她去提包,却见古姥姥已伸手抓住包往屋里面提进去了。
她好像提的不是人,她好像提的是棉花一包,就那么轻巧巧地走进茅屋子里了。
“古姥姥,你的武功又进步啦!”
“我老了,可是我不想收山,老爷子是个厚道的人,我一定要为老爷子做些什么。”
梅子道:“你已经为段老爷子做了一辈子的活儿了。”
古姥姥道:“从小我就在坝上,虽然我是个丫头,可是老爷子那时候与我的年纪差不多,老爷子没有拿我当外人,更不把我当下人,唉!该死的水龙他造老爷子的反,我真是遗憾呀!”
梅子道:“当年你不在现场!”
古姥姥道;“是的,我陪小姐去了她外婆家,那一年,唔……,她才六岁还不到吧!”
高峰被放出来了。
他早就听得古姥姥的话了原来这儿也是段大姐的一个分站,必要时候这儿也能派上用场。
现在把高峰藏在这里就是派上了用场。
古姥姥拉着高峰仔细看,她点着白花花的头,道:“是很年轻,孩子,你多大了?”
“十六岁。”
“唔,才十六岁呀!”
高峰点点头,道:“我长的高大,因为我在山上长大的,看起来比十六多多啦!”
古姥姥把高峰扶在椅子上,道:“你受了这么多处伤,孩子,姥姥看了就心痛哟!”
高峰有着温暖的感觉,道:“谢谢姥姥关怀。”
古姥姥道:“我听说你的武功奇特,出刀辛辣,如今看你一副老实样子,真是不敢相信。”
高峰不能说他家学渊源,理会不能说他爹是干杀头勾当的,他只一声淡淡地瘪笑,道:“我只是会那么一招,切下敌人的人头而已。”
古姥姥吃吃笑的露出口中仅有的三颗老牙,道:“孩子,你还要怎样?杀头已是要害之地,已经要了命,你难不成要把人用力剁碎?”
高峰道:“我只会杀头,姥姥。”
他说的是实话,但古姥姥却呵呵笑了。
梅子也笑了,她只是微笑并不多话,高峰发现梅子有着另一种诱人的美,他转而看向梅子,道:“等我的伤好了,一定谢谢你。”
光时出来梅子半带笑地道:“高少爷!”
高峰道:“不要叫我少爷,叫我高峰。”
梅子很忸怩,她不看高峰,她看着衣,因为她还用一双手那么不好意思的在揉捏着。
古姥姥哈哈笑道:“看看,看看,你们真正是天造的一对,地长的一双,地长的一双,配在一起太好了!”
梅子的头更低了。
高峰不好意思地道:“是大姐的吩咐,叫梅子姑娘来帮我几天,等我的伤好了,梅子便又要回去了。”
古姥姥道:“孩子,有梅子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应该高兴,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接受梅子在你身边,孩子,我知道梅子是个再好不过的姑娘。”
高峰如果第一个接触的是梅子,他一定高兴,然而他心中已经塞满了爱情的苦果。
高峰的爱情苦果才真正是苦。
而且苦的不得了。
别人有爱的烦恼,但那只是双方不愉快造成的,至少还有补救的机会。
高峰的爱情却无法再有补救的机会,因为他所爱的女人死了,而死的三位女子也都酷爱着高峰。
他已经三次受到重击,他已经丧失了再接受被爱的勇气了,当段大姐叫梅子侍他的时候,他几乎要发飙了。
他见段大姐不以为然,他便龟缩了。
梅子端来一盆温水,小心地为高峰擦着身子,她的动作细腻的,十指的移动也是诱人的,就好像她是受过特殊训练而专为侍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