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笑笑,他仍然不开口。
白可染道:“洪百年的四个老干又粗又高,四个人均是大板斧,厉害呀!”
路通道:“段大姐不想她的高老弟死在斧头下,所以她也把任务分配了。”
白可染道:“怎么分配?”
路通道:“我与你合力搏杀四力士,姓洪的就交由高老弟一人对付了。”
白可染道:“大概也只有如此了。”
路通向高峰道:“高老弟,行吗?”
他的话中有话,明着是分配的工作可以吗,其实是问高峰,你能不能对付洪百年。
高峰笑笑,道:“我只会杀头。”
是的,他爹就叫高杀头,他只学了他爹的手艺,但这些事路通当然不知道。
路通重重地点着头,道:“只不过,高老弟呀,我可要提醒你,姓洪的道上混了三十年,他的三把头刀都是用人的鲜血泡浸的,也不知杀了多少人,远攻近取,无往而不利,你可得多加小心了,只因为我们二人对付四个大力士,怕是到时候照顾不了你的呀!”
高峰笑笑,道:“刀是利的,人是活的,是生是死,还得看各人的造化,二位,且让我们把生死付诸上天,尽力而为了。”
路通猛一怔,他干瘪地道:“你……这口吻……”
白可染道:“我得到的命令是看情形,有把握再动手,无把握等机会,看样子……”
路通道:“我来了,只有硬干了。”
高峰道:“路老兄,你大概已经知道姓洪的今在何处了吧?”
路通道:“不错,再有半个时辰就会打此经过。”
靠着一棵大树,高峰坐在树下面,他的手上玩弄着那把短刀,短刀的冷芒在树林的阳光照射下进射出耀眼的闪闪光芒。
他用刀割着指甲,双目中流露出不平常的冷芒,只因为这种等待实在有够无聊枯躁的。
他看看一边的白可染,可好,他睡着了。
路通也睡了,睡的口水也流出来了。
两个人还微微打着鼾,也难为他二人,就要命了,竟然还能睡得着。
高峰无聊地站直身子,猛的不远处传来车轮声,他尚未有所移动,只见路通与白可染一弹而起,好像地上有弹簧一样,把二人弹起一高。
那路通腾身上了树,右手遮眉远处看,他吃吃笑了。
下面的白可染道:“点子来了?”
路通跃下树,他捉弄笑道:“大车后面四骑马,不是姓洪的就是王八蛋!”
白可染道:“四个骑马的一定就是洪百年的四大力士。”
路通道:“谁说不是。”
他对高峰又道:“高老弟,你人千万别叫大姐对你有所失望呀!”
高峰道:“你们对付四大力士,姓洪的人头是我的了。”
他看看手上的短刀,又道:“我不打算帮你们对付那四大力士哦。”
白可染笑笑,道:“高老弟,怕是我们也无暇管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高峰道:“彼此,彼此。”
大道上咕哩隆隆响,还夹杂着答答的马蹄声,半空中传来长鞭声叭叭响,这一行走的真匆忙。
就在一片树林边,忽然两条高高的树枝弹起来,只见两个人影儿在半空中一连三个空心筋斗,那么厉疾地往四个骑马粗汉头上落去。
太突然了,任谁也想不到会在树上弹出两个要命的杀手出来。
四把大板斧挂在马鞍上,四个怒汉一齐去抓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