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漪大惊失色,还以为背后有人,赶紧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什么东西也没有。然后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是我?”“不是你,难不成还有鬼?”沈白漪看着桌上精致的糕点,很没骨气的妥协了,加餐可不容易。刚开始她还有些矜持,郁知丛没喊动她就乖乖坐着,后来发现老板根本不管她,她就大摇大摆捏起糕点往嘴里塞。噎了大口大口喝酒,不得不说侯府的东西就是上等,一壶简单的桂花清酒也好喝得很,浓郁的香气直冲天灵盖,一口下去胃里都暖呼呼的。这酒倒是对她胃口,难怪郁知丛爱喝。郁知丛随性地喝着酒,也不说吃点东西,沈白漪三番五次都觉得他要作诗了,又被眼睛一瞪瞪了回去。酒仙李白酒圣杜甫,那郁知丛就是……酒鬼。沈白漪想着不禁嗤笑出声,虽然很小声,但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笑什么?”“没笑什么。”沈白漪憋住笑意。郁知丛眉头一皱:“嗯?”沈白漪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这眼睛可真好看,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狐疑道:“哎,我的眼珠子怎么不是蓝的?”郁知丛的眼睛是一种别样的蓝,不凑近了看根本看不出来,蓝得发黑。“你喝醉了。”“胡说,我才没有。”沈白漪像是要验证这话的真实性,端起酒壶又要给自己倒酒,却一滴也没了。“义顺义顺,再拿酒来!”门口又忙不迭应是,郁知丛咬着牙齿:“你敢!”义顺摸不着头脑,这是拿啊还是不拿啊。沈白漪脸蛋红红的,她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去拿,不然拧掉你的头。”鹦鹉学舌,跟在老板身边久了,连威胁的话也如出一辙。“我先拧掉你的头。”郁知丛看着裂了一条缝隙的紫檀八仙桌,无奈地把她薅在自己怀里,脑袋靠在胸口上。沈白漪像大白鹅一样扑棱着双手,闷闷道:“别拧我的头,我不喝了还不行么?”郁知丛被这话逗笑,没好气地盯着她。沈白漪又蠕动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软绵绵寻了舒服的位置就睡了过去。郁知丛有点想扔掉她,比如直接扔在地上,或者是扔出房门,这个野丫头胆子可真不小啊!这样都能睡着。义顺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晌里头也没动静,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问:“侯爷,这酒还要拿么?”他抹了一把汗,大晚上的守夜也不容易。“闭嘴。”里头传出来两个字,接着烛火便“啪”地熄灭,什么征兆也没有。他摇摇头便背过了身子,另一个小厮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哎,沈护卫还在里头,侯爷这就睡了?”义顺瞪直了眼:“这……”接着他便冷了脸:“侯爷白日里昏睡,不也是沈护卫在旁守着的,再嚼舌根子小心你的舌头!”那小厮立刻缄口不言,迎着夏夜的凉风偷偷琢磨。话虽这么说,不过义顺的心底宛如狂风刮过,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怪哉怪哉。作者有话说:沈白漪:我没酒品,我耍酒疯了呜呜呜。◎最新评论:【哈哈哈你个傻叉】【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完-◎我算什么◎沈白漪梦见在山里看见一只野鸡,她冲上去想抓起来烤了吃,奈何野鸡跑得飞快,居然还会飞。几息的功夫,野鸡便消失在她的视野里。沈白漪恼怒地跺了跺脚,却仿佛踩了个空,心底一抖便醒了过来。是个梦,好像没那么生气了。她翻个身准备继续睡,不对劲,这棉被的手感不对劲。自己盖的棉被没有这么软,屋内也没有这么重的檀香味道,她条件反射地蹿了起来,已经做好了防守的姿态。一只手直直按了过来:“还早,再睡会儿。”郁知丛坐在榻上,身上穿了衣裳却不太整齐,眼底满是疲惫,像一夜未睡。沈白漪这才看见自己躺在外间的矮榻上,身上盖着的是郁知丛的棉被。所以说,她昨晚一夜未归?还歇在了郁知丛的卧房里!天哪,这辈子就是有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再不喝酒了!沈白漪无能狂怒,道:“侯爷为何不叫醒我?”“叫不醒。”其实就是没叫。她一边从榻上跳下来,一边往门口走:“侯爷一夜没合眼?”“嗯。”这个死变态看她睡觉了。沈白漪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就连靴子都没被脱掉,也就是说郁知丛把她扔到榻上,还好心的拿了被子给她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