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漪紧张兮兮擦了一把汗水,妈耶小命保住了!她又仔细看着自己的手,这力道,搬砖抬瓦那今后怎样也饿不死了。护卫总管盯着沈白漪,眼底闪过几分诧异,侯府打擂向来不是随意比试,昨日侯爷遇伏,贴身护卫死伤无数,今日特意要选拔一批身手了得的护卫,顺道试探这个奇怪之人。方才他眼睛就没离开过此人,看起来手脚并用虚得很,可那一招一式都带着浑然天成的力道。他低头默了一会儿,全然不顾那些护卫的叫嚣,抬手制止了今日的比试:“到此结束。”沈白漪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这些人就差上台来扒皮吃肉,既然结束是不是自己能溜了……“不知小兄弟姓名?”总管指着她,语气依旧不太客气。“家父姓沈,沈白漪。”沈白漪迅速回话,浑身上下都写着“我要走”三个字!“郁青。小兄弟救下侯爷保了众位兄弟的命,暂且多住上几日。”沈白漪气极,在人家的地盘,也只能望着他的背影龇牙咧嘴。郁青刚下擂台,一个护卫急匆匆上前来,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些什么,郁青眉头紧皱掀了衣裳便走。他一路拐去了侯府书房,站在门口呼出几口气才敢敲门。良久,里头才传来声音:“进。”侯府书房很大,陈设书籍的书架便有十来排,每本书都摆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儿灰尘。往里走,一张榆木红漆桌上放着一盏茶,旁侧立着一人正在随意地逗鸟。往日那只叽叽喳喳的鹦鹉,这会儿耷拉着脑袋,大气儿不敢出,更别提学舌了。郁青见怪不怪,在郁知丛三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侯爷,今日比试已经结束。”他顿了顿,才道:“昨日带回来那人,身手了得。”一动未动的身影嗤笑一声:“她?”“属下不曾看错,力道遒劲、招式凌厉,是个练家子。”郁青微微摇头,“况且方才有人来报,说是在麦田中寻到了一身夜行衣,这样来路不明的人,恐成祸害。”郁知丛伸手轻抚着鹦鹉的羽毛,鹦鹉缩了缩身子不敢吱声,他似自言自语:“是祸害,看来命硬。”“命硬又如何,杀了便是。”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落入耳中:“先留着。”郁青怔楞,侯爷向来杀人如麻,那姓沈的摆明了就是杀手组织的一员,不杀了扔去喂狗难不成真要留在府中?假意救人,不就是为了在侯府中潜伏,他都能看明白的障眼法,没道理侯爷看不清。没等郁青想通其中关节,郁知丛又添上一句:“让她近身来护卫。”郁青一瞬瞠目结舌,劝道:“侯爷……”郁知丛倏地转身,眸子像狼一样盯着郁青,他脊背一凉将话都咽了回去,咬着牙回话:“是。”◎最新评论:【我不是大明猩,我是小公主…】【我越过高山,爬过铁网,潜伏而来,只为用一颗地雷砸中你!】【打卡】【沈白漪: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沈白漪:放我走(脸色苍白)】【啊不够看】-完-◎当个保镖◎正当午时,沈白漪穿上了灰扑扑的护卫衣裳,一头黑发高高梳起,本该是精神的模样,可因为她的身形比一般男子要瘦,所以浑身上下都显得空空荡荡。甚至郁青欲言又止,疑惑一个十七岁的男子怎么会长得这样弱小。废物一个。沈白漪跟在郁青身后,白白净净的脸上愁云满布,步伐都沉重了许多。当她得知要去郁知丛跟前护卫的时候,她恨不得就地装晕昏死过去,这侯府到底有没有一个正常人?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壮丁只多不少,她腕子细得不比黄瓜粗,竟还要贴身护卫!“晦气。”郁青听见她嘀嘀咕咕的声音,倏地回头,一副看死人的眼神:“在说什么?”他算是想通了,侯爷喜欢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样一只胆大爬上衣襟的虱子,直接杀了多没意思,一刀毙命终究是没有千刀万剐来得舒畅。他敢肯定,沈白漪在侯爷面前决计活不过两日。沈白漪含泪咽下即将脱口的国骂,眨巴着眼睛道:“没什么。”郁青将她带到膳厅门外就没了人影,临走前还假惺惺地拍着她的肩膀说了一句“保重”。沈白漪闻到饭菜的香味,下意识抿着嘴摸了摸肚子,说来从早上到现在没吃过东西,还跟大块头打了一架,这会儿饿得快头晕眼花。没有什么比吃更重要了!沈白漪狠了狠心就往里走,不得不说侯府家大业大就是讲究,大圆桌子直径比她臂展还长,桌上大约有二十道菜,玉盘珍馐看起来精致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