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生对她有求必应,根本不会考虑她要做的事是什么又能不能成功。
“行,我来安排,你什么时候去公司跟我说一声。”舒悦生拿过手机:
“有几个老人是跟我一起打拼走到现在,也算是你的长辈,还有几个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公司骨干,你到时候可以用……”
看他这架势还真想把公司交给女儿来打理。
父女二人说起公司上的事,一聊就是一个小时,中间慕思得时不时地插上一句,三人也算是相处和谐。
舒兰舟不懂公司运营管理,可慕思得懂,时不时提点一句,舒兰舟就能很快理解。
聊得差不多了,刘伯进来提醒说午饭已经准备好。
舒兰舟起身活动了下胳膊:“我都记下了,爸就等着看吧。”
“不过我到时候玩砸了,您可不能怪我。”
“公司都是你的,随便你怎么玩。”舒悦生完全不介意,招呼两人去用餐。
吃饭的时候,舒兰舟想起个事:
“爸,你跟程晓女士是怎么认识?”
舒悦生愣了一下:“程晓是谁?”
“那天在医院她不是还约你喝酒,你怎么会不知道她是谁?”舒兰舟也被问愣住。
该不会是跟人家喝了酒,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吧?
舒悦生想起来了:“你是说那位程女士?”
“我跟她谈不上认识,不过是一起喝了顿酒,两个同样满怀心事的老年人,萍水相逢,聊了下前半生的痛楚。”
“怎么就老年人了。”舒兰舟的关注点偏了一下:“爹才五十出头,一点都不老。”
“您能不能跟我说说,您都跟程女士聊了些什么?”
舒悦生仔细想了想那天的事:
“都是些内心的烦心事,大概是一个月前,我刚回到申城不久,去了医院找你,听说你不在。”
“我内心忐忑不安,就去了酒吧。”
刘伯在这时插了一句:
“舒先生这些年身体不太好,在家我们都不让他喝酒,平常应酬也都是我儿子代劳。”
“是不能多喝。”舒兰舟感激地看了刘伯一眼:“爸您以后别去酒吧了。”
舒悦生笑眯眯地应下:“知道了,我以后陪你喝茶。”
这是要让她多过来陪陪他的意思。
舒兰舟一阵好笑,这亲爹怎么还威胁上她。
“好好好,我没事就过来陪你。”舒兰舟抿了抿嘴:“那您继续说程女士的事。”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喝了不少。”舒悦生沉眉:“那天时间还早,酒吧人不多。”
“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刚坐下,她就走了过来,她向我推荐了几款酒,还告诉我哪些酒上头,能让我睡个好觉。”
“我问她是不是睡不好,才来酒吧买醉?”
“她说,她女儿没了,她不敢睡,怕睡着了,脑海里就是女儿那张脸,她太想她女儿了。”
“后来她就喝多了,拉着我说,是她害死了女儿,当初如果不是她的默许,她女儿也不会被人送去非洲。”
“我问她是谁把她女儿送去的非洲,她说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是她这辈子都恨不得亲手杀了的人。”
“我劝她别做傻事,就跟她说起了我的故事,后来我俩都喝多了,我打电话给刘伯,让司机送了她回去。”
“后来再见就是医院那次,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舒兰舟一时震惊:“难道卫小姐当初去非洲并非自愿?而是被人用计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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