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年长。。。”一年零三月。
他不信,眼神含着怀疑看向她。
余白芷收回视线,“庚帖存放在于妈妈处,你若不信,回去可以问她要了看看。”
所以,不能叫阿芷妹妹了,她、她算是姐姐?
姐姐?
乔骁看着眼前人,他怎么都想不到她的年岁居然大过他,还大上许多。
她看起来不过刚及笄的样子,怎么就比他还要大了?
乔骁今年刚过弱冠,真这样算起来。。。。。她。。。。。
余白芷潮湿的裙摆受隔层下的热烘烤,此刻冒着热气,她也瞧见了,从旁边抓了一个软枕,微微往后半倚去。
姿态松懒,躺下之时顺手抓了一把小几上的零嘴,是炒香的花生。
她慢吞吞剥开,没涂丹寇的手指无比灵活,剥开花生的壳,花生内里红红的皮破了七零八落也没有撒到她的衣裙之上,能看出是个剥花生皮的老手。
说到手,乔骁再不敢多看,第一次见她,也是先瞧见她的手,后面。。。反正经历了那些抚抚摸摸的事情,他再也不敢多看她的手。
也不是不敢多看,就是短时之内,无法坦然自若面对她的手了。
他的视线挪了些。
宽袖往下滑去,她的腕骨之上戴着一只素银圈镯,露出的雪腕残留一些掐痕,是他昨夜弄出来的,药酒的味道已经闻不见了,不知是药效淡了,还是被酥香的炒花生掩盖了过去。
“你吃么?”她剥开之后没有直接丢嘴里,而是率先递过来问他。
乔骁,“。。。不吃。”
方才用过饭菜,她居然上车又开始吃了。
若说在饭桌上没吃饱,乔骁不信,因为那锅子基本上都被她捞空了,不仅如此,旁边伺候的丫鬟婆子勤快给她加菜往锅里下,面前的辣汁碟都被她蘸干了,又重新换了一碟来,她吃了许多,竟还没饱。
乔骁在京城的时候常去酒楼用膳,他喜欢去的那家酒楼掌柜的娘子也爱吃,就跟余白芷差不离,手边总要有零嘴。
她在柜台算账的时候,旁边总要放着果盒,边吃边算,也不嫌指腹捻了糕点,又摸算盘,很脏。
重要的是,她吃得太多了,整个人很胖,很壮实,酒楼里跑堂的说,她午憩的时候跟码头扛货累极的壮汉一般,会发出很大的声响。
余白芷如此能吃,身上却不见长肉,不,这样说不对,除却斗篷之后,能看出她的身段,是极好的,傲人之处过分傲人,婀娜之处盈盈不足一握。
她这样半倚着身子,也不见高软坍塌,是衣衫贴身的缘故么?
乔骁拒绝之后,余白芷兀自吃着。
静了一会,乔骁迟疑着又问,“你之前成过亲么?”
“嗯?”余白芷吃得欢快,听到了他的话却没走心。
“你说什么?”
“我。。。。。。”他不想重复第二遍,觉得这事挑出来不好听。
余白芷瞥向他,男人坐得端正,他宽肩窄腰,身段很好。
俊俏的侧脸微微绷着,眉眼如画,鼻梁高挺,有些像话本里的神仙哥儿,生得玉树临风,就是脾气有些古怪。
余白芷侧身,手撑着面颊,捏着花生看着他。
虽然乔骁的脾性不是很好,但皮相却好,瞧着他的脸,她会觉得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