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很看重这所谓的娃娃亲,他眼底慢慢下沉。
如果是平常,阮芝芝早就现他神情的不对,可现在她顾不了那么多只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把这件乌龙到极致的事好好消化消化。
“那个,我明天要彩排,马上就要演出了,要好好休息,嗯,对。”阮芝芝眼神躲闪着不愿意与他对视。
颜晟目光在她脸上停了许久,他鼻腔里轻“嗤”了声,“我有话和你说。”
“改天吧,我今天很累。”阮芝芝马上拒绝,生怕他会留住自己。
“……”
室内再次陷入寂静,阮芝芝眼神飘忽着,不想与他的目光对视。
她实在待不去了,她鼓足勇气抬头看他,“那个我……”
“阮芝芝。”他突然开口打断她。
阮芝芝咽下口中的话。
“我重要,娃娃亲重要?”
阮芝芝愣了下,她怔怔地他。
他目光幽深如海,深不见底,她心里突然开始虚。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回道:“你重要。”
说完她闭了闭眼,太监当久了,条件反射了。
谁重要这事,她没想过,但是没有娃娃亲,那肯定就没有他。
阮芝芝捂嘴假模假式地打了一个哈欠,“那个,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咔嚓”地开门声响起。
颜晟手握着门把打开门,他面色淡淡,看起来和平常无二。
就是有二,阮芝芝现在也没心思去管,看到门开了她几乎是小跑着到自己房间门口,闪电般地开门关门就像被狼撵了一样。
关门声响起很久,颜晟站在门口未动,他手指握紧把手,修长的骨节隐隐泛白。
很久之后,他退回房间关上门转身,视线落在了前方桌子上的红色的饰盒上,幽深的眼底晦暗不明。
——
阮芝芝回到房间就把门锁好后背靠在门上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她双手插进头里,想让乱成一锅粥的脑子冷静下来。
她怎么会认错呢,富,姓颜,全对着啊!
姓颜?
她脑子突然激灵了一下,颜、言,读起来一样啊!
这“该死”的中国文化也太博大精深了!
可是言家也不是富啊!她明明是看过照片的,怎么就认错了呢?
她想到了什么猛然从地上站起来跑过去打开柜子,从里面把黑色旅行包拽出来打开在里面胡乱地翻着,最后在包底翻到一个牛皮纸袋,手伸进去拉出那张照片来。
目光落在照片上。
中间的是她的爷爷阮正东,右侧的人,她目光顿了下,英挺眉宇间带了丝妖冶……和颜晟有几分相似,她闭了闭眼这一看就是颜伯伯年轻时候,差别并不算很大。
她目光缓缓地移到另一边,左侧的照片被水浸湿后留下干涸的印子,五官已经模糊但眉宇间有些眼熟。
他的差别也不大。
怪不得言正见到自己的时候会问起爷爷。
一些画面从脑中一一划过。
这真是好大一个乌龙!
她把照片放回纸袋里,坐在地上起了呆。
她现在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