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苇处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住处,时间尚早,路上也并未碰见行人。
一回到房间我就开始犯困,简单的收拾后,我便躺在被褥间熟睡。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醒了过来,天还亮着。
我推开门去洗漱,准备去冰箱找些吃的,全藏也出来了,一直盯着我瞧。
感受着全藏的莫名的视线,我停下吃布丁的手:“全藏,抱歉,这是最后一个……”
“啊——没事,本来就是给奈奈准备的。”
“那我吃到脸上了吗?”我摸着脸颊疑惑确认。
“啊——没有,奈奈要是有不舒服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看着莫名严肃的全藏,我点点头:“好哦。”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就这样昼夜颠倒,交替的过着。月亮升起的夜里,我戴着帷帽和全藏出门。在长苇地吹奏。偶尔也会去其他开阔的地方。
明亮的圆月下,也会在住所附近的小道上游走吹奏,所过之处皆有亮起的光团照耀。
神奇的是在这个夏末时节本应热闹的夜晚,我在巷间游走吹奏时并未遇见过一人。
月下活动的猫咪倒是遇见不少,行走吹奏间猫咪们也会跟随着曲乐同我一道行走,或跳跃,或踱步,或者蹭过我的小腿又再渡跑走。
有时坐在原野间还会有不知名的猫咪卧在我的身旁,大胆的甚至会在我吹奏时伏上我的膝盖,吹奏后我便顺手摸摸膝上的猫咪,感谢大自然的恩赐。
白日基本在补觉,醒来时也会玩游戏。毕竟是金典游戏什么时候玩都会找到乐趣,每次顺利通关后都会和全藏击掌庆祝。
虽然和全藏是室友,但我们从未有过争吵,相处一直都很和谐正如全藏之前所说的一样。
三餐基本上是全藏在准备,洗碗收拾我也会在厨房帮忙。卫生打扫这个我很熟悉,认真擦拭回收垃圾,归位用具。清洗衣物也很方便,只要按颜色分类放入洗衣机一起清洗烘干晾晒就好。
就这样平静的度过了这个夏末,夜间的吹奏活动也越来越少有光团出现。
在又一个月圆夜我漫无目的的在巷间行走吹奏时,全藏在后跟随,明亮的月下只有猫咪们的跳跃身影,不再有点点光团出现。
曲终,转身:“全藏,之后就不必再出来吹奏了。”
我抬头看着朦朦胧胧的圆月:“已经没有必要了,之后都将是安眠。”
全藏低沉嗓音响起:“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我收回看向月亮的视线:“好哦。”
全藏的身影被白纱遮挡亦是朦胧。
不过好在回去的路上全藏走在我身旁半步前,月亮还算明亮,能看清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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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来的很突然,几乎是擦着秋季瞬间袭来。
好在只是零零散散的飘了一晌午,夏末后的秋季我和全藏都在调整作息。不,准确的说是我在调整作息,全藏本身就是忍者适应能力良好。
我坐在刚刚搭好的被炉里剥着橘子,看着全藏在翻看旧报纸,说起来身为忍者的全藏,一直都在家里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了奈奈?”全藏放下报纸,也拿起桌上的橘子开始剥皮。
“忍者……”我小心去掉橘瓣上的白藤,还未说完。
“忍者吗?”全藏剥好橘瓣吃起来,“那个啊,被开除了。”
“诶!!”
忍者也是会被开除的吗?我震惊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说到底忍者就是一门工作吧,是工作总会被开除呢。”全藏一贯平淡的继续吃着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