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狂妄!自大!愚蠢!”这八个字被宣教士咆哮而出,覆盖着头颅的面甲打开,露出了里面那张狰狞扭曲的脸庞。“这个世界是属于先行者的,而不是你们这些低等的种族!看吧,先行者的光辉终究会照耀整个宇宙,黑暗也会因为先行者的存在而退避。”“可是戴德,先行者一族……就只剩下你一个人还活着了……”智库长悲伤的声音传来,那双眼中满是眷恋和绝望。“什……什么……怎么会这样……”智库长的话让宣教士浑身一震,狰狞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当年族中发生了巨大的变故,族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而作为先行者一族中架构者和造物者的我却没有发现任何一点敌人的踪迹。它就像是一个无形的魔鬼,慢慢的吞噬先行者的生命。依靠着族中的科技,我们试了所有能够使用的方法,但依旧无法根绝族人的死去,就算是将身体冷冻都不行。不到半年的时间,整个先行者一族中就只剩下了你我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宣教士嘶吼一声,眼眸中净是疯狂。“我不知道!”智库长痛苦的摇了摇头,“族人都死了,只剩下你我。经过大量的计算我怀疑这是一种心灵病毒,正是我们最后着手开始研究的东西。事实上,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一直不知道真相的你被囚禁在这里,千百万年之后依然还活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宣教士嘶吼一声,双手伸出向着智库长抓去,却不料手臂在智库长身上穿透而过,仿佛智库长只是一个虚影。“荣耀和责任已经抛弃先行者而去,我也早就遗失在了时光里面。放手吧戴德!”智库长伸手想要抚摸宣教士的脸颊,但只是一个投影的她注定了无法实现这个渺小的心愿。“放手吧宣教士!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或许未来真的不再属于我们了。因为……我也是先知一族唯一的存活者了……”神只先知叹息一声,苍老的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冷冻技术让我们可以无视时间跨越千百万年相聚到这里,但却依旧无法阻挡岁月的侵蚀。上一次见面时我正当壮年,而重新苏醒之后,时间却仿佛加快了数百倍,我也撑不了多久了。”“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神只先知的话让宣教士满是错愕,之后又变成了绝望。“宣教士,一切都结束了。”神只先知苍老的脸上挂着一丝解脱,扭头对智库长说道:“感谢阁下将万千种族延续下来,我会将掌握的科技交给他们。之后便尘归尘土归土,回到我们原先的地方,只是不知道千百万年过去之后,那一片熟悉的星域是否还存在着。”神只先知话说完,深深地看了宣教士一眼之后身形一阵模糊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放手吧戴德,这一切都已经无法避免,就连我的记忆都开始衰败,都结束了!”智库长双手虚捧着宣教士的脸庞,凑上去深情一吻之后同样身影一阵模糊消失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是属于先行者的,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染指!绝不!”宣教士嘶吼一声,也不管等候命令的蝼蛄,同样身形一动传送离开了。“这是什么情况?苦情伦理大戏?先行者的救赎?还有这个怪物怎么办?留在这里不管了?”看着一个个老古董莫名其妙的跑路,王炎顿时懵逼了。“这玩意儿留着也没什么用,肉也没法吃,还是杀了吧!”就在脑子里面一片混乱陷入无尽的纠结时,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才能够背后出现,惊得王炎浑身一个激灵。“你有是谁?人类?”转过身之后看到这个说话的人,王炎还是有点晕乎乎的。这人身材魁梧,一头短发根根竖起,身上没有盔甲也没有其他饰物,可竟然和之前的宣教士一般虚站在了空中。“我是人类,比你更加正统的人类!”那人笑眯眯的看着王炎,脸上带着一股别样的猥琐。“卧槽!你想干什么?”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古人类,王炎只感觉浑身一寒,转过身使出吃奶得劲拔腿就跑。“当着我的面还想跑?你以为我是戴德那个废物嘛!”古人类“嘿嘿”笑了两声,冲着王炎的背影虚空一握,那狂奔的身影立刻被定在原地,任凭他怎么使劲都无法前进一步。“这个是宣教士的招数!”感受着身体周围的束缚感,王炎内力如山洪般滚滚流动,却发现体表的未知力量强的可怕,任凭他万般努力都无法撼动分毫。“戴德那个弱渣得到了我淘汰了不知道多少代的超能力盔甲,之后就到处显摆。”古人类话说到这里,冲着蝼蛄伸手一指,也不见有什么东西出现,就见到那身长五十米开外,生生将猎人撕碎的怪物像是瞬间历经了万年之久,随着微风化作一蓬尘埃消失无踪。“走吧,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杀掉蝼蛄之后的古人类像是做了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事情,冲着王炎说了一句,之后两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随同消失的还有一条已经钻入地下数百米的猎手虫。视线逐渐恢复,那股淡淡的眩晕感也慢慢散去。王炎环顾一周,发现竟然出现在了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房间里面。沙发、摇椅……还有一只毛色雪白的兔子。“老了,总:()剑指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