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的动作之后,像是得到了什么满意的答案,冲我笑的很谄媚:“要好好在一起啊!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啊!”这位姑娘,医院禁止喧哗,你身为护士知律犯律,真的不怕被扣钱吗?沈辞晚端了一个白色托盘回来,上面放着形形色色的医用品。他喂我吃了一片药,又用棉签沾了药水帮我细细的戳着脑袋上的那块包。“这算毁容吗?”我突然问道。“不算,算伤残。”“呵,你嫌弃伤残的我了?”我看不到在我身后的沈辞晚的表情,不老实的左右挪动着身体。“kg那时候的你我都没嫌弃呢,净胡说八道。”沈辞晚收拾好了所有药品,转回我面前,让我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好抱抱我。刺鼻的消毒水味迎面而来,我又一个高的蹿回了病床上。“呵,你嫌弃身上有消毒水味道的我了?”沈辞晚在模仿我刚刚的语气,且栩栩如生,引人入圣。我想诚实的点头,但又摇头,不说话。齐跃放了暑假,去了沈岁家串门,估计没个十天半月的回不来,我也放了暑假,早早就从首都飞回了平城。所以,这要是把晚晚惹生气了,没有妖妖求情,我肯定又要睡沙发。他刚的过我。沈辞晚真的好厉害的。面前的人突然心情大好,笑着叫我凑近他。为了能睡到床,我捏着鼻子的忍了,就听话的凑了过去。沈辞晚把我按在他怀里,亲了上来。说来惭愧,我与他在一起俩年,俩个人的关系还一直处于盖着被子纯聊天的阶段。这可能是我怂包怂包的可以的原因。比如有一次晚上沈辞晚喝醉了,很晚才回来,摸着黑的开门,上床就扒我衣服,我当时抖着嗓子跟他说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疼,为了咱俩都不疼,第一次就速战速决吧,来吧。彼时的沈辞晚特别生气的往我脸上砸了一个枕头,之后咬着牙和我说,如果要来,他才不会速战速决。我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我还是挺怕的。他吻了我很久很久,他的吻技真的是越来越好,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在我的脑内开始思考一些不健康的东西的时候,沈辞晚松开了我,又在我的右颊上亲了一口,我伸出手去,戳戳他的酒窝,他蹲下身子的看我,只是把酒窝的笑的更深,任由我戳。我戳累了,重新躺回急诊室的病床上,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应该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我的脑袋的状况好多了。但是——一觉醒来发现嘴唇红肿是什么感觉?谢邀,人在急诊室,现在就是懵逼,很懵逼。第一时间的要去找沈辞晚,轻打开了他的办公室门,看见他躺在在一张简易的折叠床,背对着我,好像是睡着了。我叹了口气,怎么不去叫醒我,之后我帮你买了早饭,吃了再补觉。谁知道我刚关上门,床上的沈辞晚便开了口讲话:“你还知道来管我。”啧啧,听听这委屈的语气,谁敢相信这是沈大医生?我只好哄着他道:“我来了我来了,你困吗?要是不困我去买早饭,你吃了早饭再睡觉。”他只淡淡的道:“你过来,陪我睡会儿。”我一个踉跄,但我知道这个“睡”肯定是纯洁无瑕的那种,而不是我脑子里最先闪过的那种奇奇怪怪的睡。他听见我走过去,往里挪了一点,我脱了鞋,躺了上去。之后他迅速的翻身,搂我入怀。我枕在他的胳膊上,但我知道他们外科医生的手和手臂是真的很值钱,我从来不敢肆无忌惮的躺,于是我挣扎着要把他的胳膊拿走。“躺好……最近太忙,都好几周没见到你了,连搂都不让了?”沈辞晚声音尽显疲态,我便听话的老实躺在他怀里。“艾朝朝。”“干嘛?”我心想你怎么还不睡,你又熬了一整宿的夜,赶快睡觉才是正事。“我是笨蛋。”沈辞晚用下巴贴着我的头发,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干嘛说你是笨蛋?”“经常在想,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那样也不用让你和我都忍受了七年的孤独,所以我是笨蛋,不知道我以后会那么喜欢你。”我埋在沈辞晚的胸前,偷笑不止。在一起之后,他特别愿意让我给他讲我默默喜欢他的那七年中间的故事,讲完了他就拿起我那本日记本翻来翻去的看,之后自己一个人坐着,委屈的不说话。“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笨蛋?那我也是笨蛋,我们一起做笨蛋,做不怕被辜负的用尽全部真心的笨蛋。”我快被我自己的话绕晕了,但这并不妨碍我说的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