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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在一片让书棋恨不得钻进地里的尴尬气氛中,梁承骁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听到的话。
“孤有没有妻妾?”
随后一撩衣摆,迈步走进里屋,嗓音要笑不笑道:“南枝怎么不亲自来问孤。”
【作者有话说】
南枝借指梅花,这名字确实是老婆胡诌的
纪闻:所以我是你们py的一环吗
交易
屋内的空气一时凝滞了片刻,书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神色惶恐,讷讷不敢言。
好在里屋坐的也不是什么寻常人,谢南枝只惊讶了一瞬,就遮掩好了情绪,平静说:“不知殿下前来,有失远迎。”
梁承骁是没看出他有什么远迎的意思,甚至连站起来行个礼都欠奉,嗤笑了一声,没追究这主仆二人的不敬,在桌边坐下了。
纪闻是个会看眼色的,主动上前揽过了倒茶的活,又给里外的随从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们退出去,给两人留下谈话的空间。
等屋里的闲杂人等都清完了,谢南枝才道:“昨日没有认出殿下的身份,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神情太过平淡,一看就是在敷衍,梁承骁存心吓他一吓,于是故意道:“倘若孤不想见谅,执意要治你的罪呢?”
谢南枝很镇定地睁眼说瞎话:“殿下说笑了,您天潢贵胄,贵不可言,怎么会与我这样的市井小民计较呢。”
梁承骁对这话不予置评,曲指叩了叩桌面:“你是不是市井小民,现下可尚未知晓。”
“说说吧,你昨日为何被人搜捕,还胆大到妄图拿孤做人质。”
昨天纪闻进门时,谢南枝的匕首早被卸了,因此不知道前面还有这么一段,听到这话,霎时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完全想不到面前这柔柔弱弱的美人还有这等本事。
等他把下巴从地上捡起来,才听谢南枝想了想,不答反问道:“殿下要听实话吗?”
梁承骁一挑眉梢:“你还想讲假话糊弄孤?”
谢南枝没有接这一茬,回忆道:“昨日我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鸨母和牙侩商议着要把我卖给贵客,我自是不愿,万般无奈下,才出此下策。只是没成想,在脱身的半途中遇见了您。”
梁承骁点了点头,看不出来信没信:“照你这么说,你也是被劫掠到倚红楼的,对其他事情一概不知。那在这之前,你又出身什么地方,家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