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后一脸焦急的鸨母见势不好,赶忙挥着手绢挤进来,一边用眼神警告护卫不准得罪了贵客,又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向侍卫解释:“大人们见笑了,我们这楼里刚跑了个姑娘,正在到处找呢。”
“没有大事我们是万万来不敢惊扰的,只是那姑娘烈性得很,要是躲在哪个地方,不小心冲撞了贵客也不好,您看……”
闻言,门口的侍卫面面相觑了一阵,显然没料到眼下的状况。惊讶过后,一时也有些拿不准主意。
如果鸨母说的是真的,那肯定是主子的安全优先,但太子爷的脾性下边的人也是知道的,万一在紧要的时候被扰了兴致,估计头上长几个脑袋也不够砍。
踌躇再三后,为首的侍卫咬咬牙,拍板下了决定。他示意其他人在原地噤声,小心地折回门口,抬手叩了叩门,低声道:“殿下……”
话音还未落,就听“啪”地一记尖锐的瓷器碎裂声,像是有人把茶盏砸在了门上,碎片迸溅了满地。
梁承骁的嗓音低哑又短促:“滚!”
“……”
侍卫立刻闭上了嘴,屁滚尿流地爬得离房门远远的。
—
梁承骁的心情确实相当不虞。
他堂堂晋太子,不说一直过得顺风顺水,也少有人敢忤逆意思,谁知头一回跟人滚上床竟是被拿匕首挟持着。
床帐落下后,视野顿时变得昏暗,趁那美人一瞬间的松懈,他忽然发难,劈手想打掉对方手上的武器,但对方的反应速度同样不慢,一记后仰避开后,雪白的刀锋果决地冲面门而来。
梁承骁敏捷偏头躲过,鬓边的发丝好险被削去一寸,伸手攥住他的手腕,趁对方被短暂掣肘的瞬间,后背猛地发力,翻身调转了上下位置,同时看准时机夺过匕首,用力向床外一掷。
下一秒,只听清脆地砰一声,匕首落地。
除去武器后,剩下的就是纯粹的肉搏了。
也不知这冷美人是个什么来历,即使没有刀刃,近身搏斗起来不落下风多少,甚至有种感受不到伤痛似的狠劲。梁承骁很是花了一些功夫,才将他按倒在床榻上,虎口扣上咽喉,极具威胁意味地收紧。
“谁派你来的?”他逼问道。
只凭这副百里挑一的身手,对方就绝不可能是什么青楼出逃的姑娘。凭空出现在这里,定然有其他目的。
背后是谁的手笔?魏王、燕王,还是……龙椅上那个人?
梁承骁的思维极速运转着,脸色也一点点变得沉冷。
即使脆弱的脖颈被握在他人手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送命,美人仍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只是因为剧烈的运动,胸膛有些起伏。
“你想太多了。”对方冷冰冰地回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