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离开。裴岐长松了一口气。这谢骋他真的越来越琢磨不透他了。行事风格越来越莫名其妙,还是尽快把他送回北越,以免夜长梦多。
孤不打扰你
在都护府休整了两日,裴岐跟瞿白遗在都护府附近逛了好几圈,都护府独占一个城池,虽然目前跟北越正属于两军对峙,但是都护府的百姓还没有被波及到,街道繁华,人来人往,异常祥宁安和。
裴岐正准备去看瞿白遗练兵,被李济叫住了。裴岐迈步到李济跟前:“外祖父。”
“这两日在都护府还习惯吗?”李济笑道,“你也是第一次来西北这么荒漠的地方倒是委屈你了。”
“习惯的。”裴岐笑道,“外祖父,我可没有你想的那般娇弱,这点环境还不至于,我挺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的,感觉比京都要放松多了。”
听到他的话,李济禁不住低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神愈发的怜爱:“你跟那北越质子似乎很相熟。”
“是有一些交情。”裴岐看着他,也没有隐瞒,“怎么了?”
“那北越质子,我看不简单。”李济捋了捋花白的胡子。
裴岐若有所思道:“外祖父,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什么,你跟他处好关系也好。”李济道,“只不过以我看人的眼光,这质子非池中之物。”
裴岐有点意想不到,他外祖父居然会对谢骋有这么高的评价。不过想到刺杀三弟那会谢骋能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出来,硬生生地挺下极刑,这般隐忍,确实不是普通人能与之相比:“外祖父认为该如何对待?”
“既然答应北越遣送他们的质子回去,自然不会食言。”李济道。
“那什么时候遣送质子回去?”听到他的话,不知为何,裴岐心中微松了一口气。
“这事还需要跟北越质子商量。”李济道。
裴岐略微不解。李济给他低声解释:“北越的皇帝病弱,他身边的人按耐不住了,北越皇帝私底下派过使者过来,希望我们能把质子安全护送到他们的内京去。”
“要私下交与吗?”裴岐惊讶道,看来这北越内部争斗比现象中的要严重。
李济道:“这北越皇帝可真是看重这质子,怕是要把位置传给他了,就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运气。”
裴岐不言。李济拍来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外祖父就不打扰你跟白遗那小子叙旧了,借这几天跟他逛逛也好,你回去之后,不知道以后要何时再见了。”
“那我走了外祖父。”裴岐眉眼微一弯,乖巧说着,便退了下去。
到训练场。瞿白遗正穿一身黑甲,手中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弓箭,瞄准场上摆着的箭靶。咻一声,空气被刺破的声音骤响,锐利的冷箭正中靶心。
“不愧是瞿副将,真是厉害极了。”周围瞬间响起阵阵的夸赞声。
瞿白遗扬了扬眉头。转头看到穿着长袍站在一旁的裴岐,把手中的箭递给旁边的属下,走到裴岐面前,稍微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属下参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