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岐站在寝殿中央,看着那边的龙床。这些最高权势才能拥有的东西,他曾经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就一点点了。裴岐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真不知道,现在苟活着有什么意思呢,连身体都不能自我做主。
站了一会。裴岐坐在一边桌子边。还没出去的侍从,给他倒了一杯茶:“殿下,请。”
裴岐抬起头看向侍从,有点不明白,这个不受他支配的侍从,为何要对他这个质子这般尊敬,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这里有酒吗?”
“有的,殿下。”侍从笑道。
裴岐抿了一口茶:“那给我上来点。”
“是,殿下。”侍从闻言退了下去,过一会,拿了一坛酒到桌上。
裴岐倒了一杯灌了下去。他酒量中规中矩。一壶酒喝完,他也醉得差不多了,趴在桌面上。
谢骋因为太过生气,在书房里面处理好一会奏折,才放回寝殿。
一迈步进寝殿,就闻到一股极大的酒气,不禁皱起了眉头,走到裴岐身边,看向醉倒趴在桌面的裴岐。抬手捞起他到榻上,给他接了外衣,透气。
看向一边候着的侍从,眉目略微不耐:“谁给他喝酒的?”
“陛下,是奴才的错,还请陛下责罚。”看着他心情不是很好,一边的侍从急忙行礼道。
“他让你拿的?”谢骋又问。
侍从额头分泌出一层薄汗:“是的,陛下。”
“以后他要什么给朕汇报一下。”谢骋道,“酒就不要给他喝了。”
“是,奴才听命。”看他不打算责罚自己,侍从心里微松一口气。
“下去吧,让那些人打点温水过来。”谢骋道。
侍从应声,走出了寝殿。
谢骋是喜欢他的吗?
第二日。裴岐醒过来,他头一阵发疼,他从榻上醒过来,看向周围。
除了自己,没有别的人。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换了新的了。不再是他以前的衣服,北越皇室样式的,颜色是淡黄色的,尺寸格外合贴他的身材。
裴岐扯开帘子,看向榻边的靴子。弯下腰,正欲穿鞋。早就恭候在身侧的侍从,一看到他的动作,就上前,问候道:“殿下,你醒了。”
裴岐望了一眼侍从,微点了点头。脚放到靴子里。那侍从恭敬道:“殿下,由奴才侍候你更衣吧。”
“好,麻烦你了。”裴岐穿好靴子,看向侍从。
侍从给他套上外衣。裴岐系好腰带。等整理好衣服,洗漱好。侍从道:“陛下早就为殿下你备好了早膳,殿下你可以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