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来吧。”裴岐无精打采。
瞿白遗把手中的信封递给他。裴岐拆开信封。
看着里面的字。瞬间咬起牙。
“殿下,很不好意思伤了李大将军,但是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想跟我谈话。”
裴岐瞬间揉碎把手中的信封,神色愠怒。
“好得很,真的好得很!”
谢骋!当真是小看你了!
看着他突然这般激动的,瞿白遗禁不住问道:“殿下,发生了什么事?”
裴岐敛唇,控制住情绪,吩咐道:“没事,白遗,你先看着外祖父,我去办点事。”
瞿白遗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应声:“好的,殿下。”
裴岐急匆匆从李济的厢房出来,回到自己的卧房,坐到桌子边,砚了一下墨,拿起毛笔沾上墨水,粗略地写了一封信。塞到信封里,用封泥封好,再次回到李济的房间,看向瞿白遗。
“白遗,你派人加急把这封信送到北越那边,送给谢骋。”
“是,殿下。”瞿白遗接过他手中的信,没有多问。
接着瞿白遗走出厢房。裴岐在一边坐了下来,唇角抿得紧紧的,实在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被人拿捏住软肋算计。还是被谢骋,这个算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人。
是夜,北越营帐,冷风萧肃。
“陛下,南晋那边来信。”一个侍从在营帐门外恭敬地喊道。
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进来。”
侍从走了进去,微抬头看了一眼那个身穿黑色衣袍,长相俊美的男子,又瞬间低下来。不敢多看。
别看谢骋如今才十九岁。还是质子上位,但他却是绝对不容旁人小觑的。刚上位就用雷霆手段,把不臣服于他的势力全部拔除了。非常狠戾的一位君王。
“信在哪里?”谢骋瞥一眼那侍从道,“递过来。”
“是,陛下。”那侍从恭敬地把手中的信递上去。
谢骋接过,看着里面的内容。
“卑鄙无耻的东西!为何要对我外祖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什么就冲着孤来!”
卑鄙吗?殿下,我只是学你罢了。
谢骋唇角微勾起,黑眸透着冷意。
谁让你伤他的?
裴岐在李济的卧房守了一夜,几乎都没怎么睡。到了第二日,崔白遗过来,看见他苍白的脸上,搀扶他回卧房休息。
裴岐半眯了两三个时辰,精神稍微恢复了一点,从榻上起来,在侍从的侍候下,洗漱好。稍微吃了几口膳食,填饱肚子,他再度前往李济的厢房,此时李济已经醒过来了。
“外祖父,你醒了。”裴岐走到跟前,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