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不碍事的,我在你们身边看着,不会拖累你们的。”裴岐揺了揺头道。
“好吧。”李济一脸无奈,转头对旁边随从的将士道,“让众弟兄严阵以待,随时抵御敌军的入侵。”
“是,将军。”那个将士转身下达指令。
瞬间整个队伍都严阵以待起来,气势磅礴地望向北越骑兵。
只是谢骋没有带兵攻过来,直接退兵了,退兵之时,那边派了一个使者过来,指明要把信给裴岐,裴岐接过来,打开。
“殿下,你会改变主意的。”
裴岐抿唇不言。
卑鄙无耻的东西!
“岐儿,写了什么?”李济偏头问道。
裴岐把信纸递给他。
李济看了一眼,重哼了一下:“真是好大的口气!”
说着,他偏头,看向身后众将士:“敌军已经退兵,鸣金收兵。”
等都撤回城门,守卫把门给合上。裴岐坐在马背上,低垂下头,有些心不在焉,一路回到府邸。
李济拍了拍他的肩膀:“岐儿,莫要胡思乱想。”
裴岐抬头看他,笑道:“外祖父,我没有想什么不好的事,我只是在思考。”
“那便好。”李济道,“我先去跟将士们谈策略,你昨日还没休息好,今日又被迫一大早就去赴约,现下好好去休息吧。”
“好的,外祖父。”裴岐点头。他自知自己带兵打仗这种事有所欠缺,没有去瞎凑热闹,以免给他外祖父增添麻烦。
裴岐回到后院的卧房,他坐在桌子边,摆了一张地图,看着上边的标线。
北越扩张很快,南晋的防线日渐崩溃,逐渐往后缩。裴岐抿唇。
翌日,北越敌军又来袭了。李济和瞿白遗去参战。裴岐手无缚鸡之力,知道此事情况艰难,没有去前线掺和。他转而去负责运送草粮。
对面来势汹汹,南晋百姓日渐恐慌,人心惶惶,起了不少动乱。运送草粮也比之前艰难得多,有时候压根就无法掌控一些地方官员。
裴岐只能亲自出马动员,有他这个太子在,那些有异心的官员,也不敢动什么心思了。
于是,裴岐就专门负责后勤,给都护府押送粮草。
一大早,裴岐起身跟压粮官去附近的州府接送,从其他地方运送过来的粮草。跋涉了半天,裴岐找稍微安全的地方,让同他一起押送的将士休息,他吃了一个馒头,喝了就口水。掏出手帕擦了擦脸颊上边的薄汗。
正休息着,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裴岐眉头不禁蹙了蹙,正想问发生什么事。
压粮官走到裴岐面前,一脸殷勤道:“殿下,下官逮到了一群逃兵,太子殿下要不要处罚他们。”
“逃兵?”裴岐微皱起眉头。
“是的,逃兵。”压粮官讨好笑道,“太子殿下,如今正是用兵之计,他们那些人不为了家国百姓着想,既然当逃兵,着实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