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着阿秀的眼睛,带到了那片花海。
“阿秀,你看,美吗?”萧寒松开了手,挨下头,凑近女子的耳边。
耳畔的温柔擦过,眼睛恢复光明,女子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花海中,香气四溢,五颜六色的小雏菊藏在一片山谷里,阳光洒下照亮花海,她仿佛置身于一个芬芳温暖的梦境中,蝴蝶从她眼前飞过,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喜欢吗?”男人摘了朵最娇艳的花递到女子眼前,如愿的看到她眼中的欢喜,比花海还动人。
阿秀眸光清亮,看向男人,是藏不住的笑意,重重的点头:“嗯,我很喜欢。”说完,她伸出纤弱的手臂,搂住俊俏温柔的男子。
身子被抱住,散落的发丝被风吹起,轻挠着男人的下巴,他回搂住女人,喉结滚动:“喜欢就好。”
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个花环,郑重的戴在女子头上,手有些颤抖,萧寒眼中闪着道不清的思绪,轻轻牵起女子的手,阿秀的心随着他的动作咚咚咚狂跳,风声,鸟叫,世间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只听到男子的声音低沉有力:“阿秀,早就说与你成亲,可我好像忘记了,从未问过你,阿秀,现在我告诉你,我心悦于你,唯愿与你此生不负,岁岁相伴,你意下如何。”
带着花环的柔美女子眼尾通红,嘴角挂着甜蜜的笑,轻轻点头,一滴泪滴落,在两人相交的手上溅开,男人见状,温柔的指腹擦过女子的脸庞,“傻瓜,哭什么?”阿秀抓住男人的手,贴在脸侧,她柔声说道:“我愿意,此生不负,岁岁相伴。”
萧寒紧紧搂住阿秀,抱着她转了好几圈,惹得阿秀头晕目眩,拍了他好几下,男人终于放下她来,就在阿秀觉得天旋地转时,男人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肢,唇准确落在她的唇上,由浅入深。
阿秀只觉得脑子昏沉沉,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转圈,还是因为这个吻,她什么也搞不清楚,屈从本能,闭上双眼,抬手抱住男人的脖颈。
阿秀觉得有什么东西扯了扯自己的裤脚,可她此刻什么也做不了,直到受不了腿边的骚扰推开男人,她才看到是大黄循着气味追来了。
阿秀脸色一红,自己刚才的样子肯定都被大黄看了去,发现男人还搂着自己,急忙推了推,萧寒脸色不快,低头还想索吻,却被女子避开,炽热的吻落在了女子细嫩脖颈上,不仅如此,小娘子还躲去一旁陪大黄玩,萧寒气恼,心想,把大黄买回家是此生最错的决定。
女子点了点大黄的鼻子,摸着它柔软的肚皮,说道:“大黄,你还是只小狗,刚才什么也没看到,知道吗?”大黄什么也不管,躺在地上,眯着眼,露出雪白的肚子,享受女主人的按摩。
萧寒坐在花海里,满心满眼都是眼前娇俏的女子,阿秀抬头,不小心和男人视线交汇,她害羞的转过头去。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萧寒脱下外衣,遮在两人头顶,“走,我上次在西南边发现了个小屋,我们去避避雨。”
“嗯。”阿秀乖巧的躲进男人的臂弯里,萧寒一手顶着外衣,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大黄好像认识路般直往前冲,在发现走错路后,又转头追起两人,周而复始,好玩极了。
雨水越来越大,打湿了两人的裤腿,再大黄再一次走错路后,萧寒无奈的咂咂嘴,嫌弃道:“说是条傻狗你还不相信。”
阿秀看着大黄满身的毛被雨水打湿,大眼睛迷茫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第一次点头无奈道:“是有些。”
阿黄似是知道两主人在编排自己,眉头耷拉,小眼神更加可怜。
在一道惊雷后,两人一狗顺利进了小屋,雨水倾盆般从屋顶流下,形成一溜溜水柱,两人脚上,腿上全是泥水。
小屋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中间一个小炉子,皆是布满灰尘,看着荒废了很久,想是以前猎人的临时住所。
墙上挂着一件年代久远的蓑衣,几乎与墙融为一体。
萧寒抖了抖湿透的外衫,挂在墙上,解开随身的腰包,捡了些炉子旁的柴,蹲下身拿出火折子打火,柴虽布满灰尘,沾染了潮气,好在还能用。
阿秀看他后背全湿了,只有胸口一片地方干,而自己除了鞋袜裤腿,其他地方都是干燥的,心中感动:“福子哥,你衣服全湿了。”
男人却浑不在意,见火点起,才松了口气,笑着抬头,“无事,你先把裤子和鞋袜脱了。”
阿秀动了动绣鞋里的脚趾,黏糊糊,湿哒哒的,感觉脚已经皱了,沾满泥水的裤子,贴着娇嫩的小腿,痒痒的,实在难受的紧,不过要在男人面前脱鞋袜,她还是有些害羞,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
笑着转过身,拿起墙上的破旧蓑衣,走到门口,侧过脸去抖着灰尘,被呛的只咳嗽说道:“咳。。。。。。咳。。。。。。趁雨不大,我去河边把柳条筐拿来。”
阿秀急忙站起来,转头看了看敞开的门,被风吹的一颤一颤的,大雨冲刷着发出唰唰的声音,男人站着的地方都被雨打湿,视线转向半闭的窗,雨势比刚才还大了些,有些不放心:“等雨停再去吧。”
男人看了看屋外,皱皱眉头,摇头道:“这雨一时半会不会停,看样会越来越大,你下衣鞋袜都湿透了,没有干衣服会着凉,河边离这不远,大概一盏茶功夫我就回来。”
冷风从打开的门吹进来,阿秀打了个冷颤,她心想,她连福子哥半裸体都见过,也不再忸怩,脱着鞋袜和外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