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些了。”裴岐道,“消息打探得怎么样。”
“打探过了。”瞿白遗道,“根据消息,这个人名叫胡土,确实是本地的屠户,祖上也都是屠户,家里也确实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个久卧在床的老父,名叫胡眀。”
裴岐点了点头:“还有别的吗?”
“有的殿下。”瞿白遗道,“这个胡土在做卖猪肉生意前,他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几年前他父亲病倒才不回来继承他父亲的生意。”
裴岐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他消失那段时间在干什么?”
瞿白遗道:“听说是做了土匪,但是没有确切的消息。”
裴岐望一眼那胡土,微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看向瞿白遗,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了,真的辛苦你了。”
他突如其来的亲近,瞿白遗不免有些局促,行礼道:“这是属下该做的,殿下,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你能让他醒过来吗?”裴岐道。
瞿白遗道:“殿下想要现在审问他吗?”
“嗯。”裴岐点了点头。
瞿白遗走到胡土面前,手指在胡土身上迅速点了几点,不一会,胡土的身体便开始动了起来,他睁开眼,看到瞿白遗,瞳孔一缩,神色有些惊恐,挣扎着身体。
“胡土,你的爹是不是叫胡明?”裴岐开口。
胡土脸色一阵苍白,瞬间就安静下来。
裴岐道:“你家里的情况,孤已经了解得差不多,倘若你肯跟孤合作,只要孤在的一天,孤就保证你衣食无忧,但是你若是……”
后面裴岐突然停住,语气骤然一冷。胡土身体一阵哆嗦,面如死灰。
“你要是不跟,后果你应该能想象得到,你以为,你死了,你就能护住你的家人吗?”
胡土挣扎着身体,因为嘴巴被堵住,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发出模糊的闷声。
裴岐看着,偏头,给了瞿白遗一个脸色。瞿白遗当即到胡土跟前,扯开胡土嘴里的破布。
胡土猛咳了几口。
“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裴岐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望向他道,语气格外的漫不经心。
“小的愿意,愿意追随殿下,只要能不伤害小的家人,殿下让小的做什么,只要小的能做到就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胡土看着他那张漫不经心的俊脸,生怕他反悔,当即道。
裴岐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好,希望你能将功赎罪,白遗,你解开他身上的束缚。”
“殿下。”瞿白遗有些担忧。
“解了吧。”裴岐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瞿白遗有点无奈:“好吧,殿下。”
说着,他到胡土跟前,把他身上的绳索给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