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孤有什么事?”裴歧皱紧眉头。
“昨日我已经把你们交于给我的山贼收押进牢里了,不知道太子想如何处置?”
“这洛州山寨的土匪山贼怎么这般猖狂。”裴歧道,“孤带着父皇的御旨前往边境,这山贼遇上孤的队伍也敢抢,平日里他们都这般无法无天?”
“是他们有眼无珠才敢打劫太子殿下的。”陈令材道,“平日里洛州百姓生活安宁,那些山贼都是躲在深山里不敢出来,这次怕只是碰巧罢了,臣必定会派地方官兵去镇压他们的,请太子殿下放心。”
“是吗?”裴歧轻问。
“自然。”陈令材道,“太子殿下第一次来洛州,不知此地的境况属于正常。”
裴歧淡眸望了他一会,陈令材也不畏惧他的目光。裴歧道:“陈大人你既然这般了解这里的境况,那么那些山贼,陈大人你认为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孤身上的伤还未好,还是先回去了。”
裴歧目前也不太想生事,当务之急是把谢骋安安全全地护送到边境,至于这陈令材日后处理也不迟。
“好。恭送太子殿下。”陈令材笑道。
驿站的官员看裴歧离开客厅,低声道:“陈大人,你为何这般怠慢太子殿下,你不怕他回京后向圣上参你一本。”
“怕什么。”陈令材不以为然。他有没有命回还是一说呢。想要回京都,没那么容易。去的时候带着圣上的旨意不好动。但回来就不一定了。再说,这太子不受承帝喜欢,他们南晋百官,人人皆知,何况他背后有人,还怕这太子不成。
回到厢房,裴歧问崔实:“你知道那陈令材是什么人吗?”
崔实道:“这陈令材好像以前是京都府尹,后面被贬到洛州当知府了。”
“孤记得京都的府尹多是太后那边的人任职。”裴歧思考了一会道,“他是不是太后的人?”
“属下不太清楚。”
“那你多多留意他,孤看他不太简单。”裴歧道,“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即刻启程吧,你去通知他们准备好,等下就离开洛州。”
“可是殿下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崔实望着他背部迟疑道。
“孤说走。”裴歧皱眉,“有太医在,你怕什么,谢骋那样可以,孤又有何不可。”
谢骋一直跟在他身侧,听到他话,抬起头看他,裴歧转头,注意到他目光,眉目一挑:“怎么,质子你有话要说。”
他清俊眉眼带笑,唇角微勾,话里带着点调笑。谢骋收回目光道:“殿下,你可真谨慎。”
谨慎又狡猾。处处都是算计,一不小心就能着他的道。
裴歧谦虚道:“还好。”
等崔实召集好队伍。裴歧迈步到驿站外边,因为怕严重牵扯到后背的伤口,裴歧走得不紧不慢的,谢骋一直跟在他身侧。昨日被山贼弄坏的马车破废了。驿站给他们备了几辆。条件自然是不如原先那些宫里为他们专门设置的车辆。
车门离地稍微高,上车的地方显得狭窄。裴歧迈起步伐,准备榻上车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