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歧站在承帝面前,拱手道:“父皇,儿臣必定不辜负您的信任。”
承帝颔首。旁边腿还没有好的裴构没好气道:“大哥,你可得好好照顾那质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你担当得了的。”
“谢三弟提醒。”裴歧转头看他道,“孤自然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必定不会让北越质子出事的。”
裴构哼了一声:“你知道就最好,倒是让你得了个狗屎运。”
裴构就算再无法无天,有些事不能碰,他还是知道的,要不然他早就把谢骋给杀了。现在知道裴歧领了这个任务,更是气得不行,恨不得把谢骋千刀万剐。但这是承帝的意思,他再怎么不乐意,也不得不把气噎下去。
裴衍跟着皮笑肉不笑说:“大哥,希望此去一帆风顺。”
“谢二弟了。”裴歧笑回。
“时候不早了,出发吧。”承帝道。
“是,父皇。”
裴歧上了马车。由京都到边境,最少也要一个月,路途遥远。他翻看桌案上放着的地图研究起路线。
走出京都这段路,因为路段繁华,马车徐徐而行。裴歧研究了一会地图,走下马车,到谢骋的马车。
谢骋躺着。裴歧坐在他旁边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被磕着。”
谢骋睁开眼看他,沉默了一会:“没有。”
“没有就好。”裴歧检查着他的伤口。他身上还是缠着绷带,上边敷着伤药,太医每天都帮他更换。
检查完。裴歧唇角扯了扯,看着他脸上几道伤疤,本来不想说的,最后还是忍不住道:“这次让你受伤,让你被三弟他们折磨是孤的错。你若是恨孤,孤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谢骋没有说话,偏头没有看他。裴歧一直坐在他旁边。一时闲来无事,命崔实把前头马车上的茶具,甜点和书籍送了过来。裴歧一边看书,一边吃甜点。
京都外边的路有些凹凸不平,马车也跟着颠簸起来。裴歧看一会书,就望向谢骋,看有没有因此牵扯到伤口:“你要是感到不适应就跟孤说。”
谢骋没有说话。裴歧也不生气,转回头继续看书。
突然马车一晃,停了下来。裴歧望一眼躺在锦被上的细骋,扔到书本,掀开车帘,皱起眉头,低声问:“怎么突然停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崔实道:“殿下,前边有人说要见你。”
“谁?”裴歧皱眉头。
崔实回道:“似乎是右相家的女儿和曹国公家的孙女。”
裴歧走下马车。走到队伍跟前。两个穿着清丽的年轻女子站在前头。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梁虞和曹阮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