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望一眼他低沉的脸色,额头不断冒出薄汗,手心紧紧握着,望了一眼那些官银,垂首道:“陛下,可是有不妥的地方?”
“你作为户部尚书,朕可是全程把这些交予你处理,你看不出问题来?依朕看,这上边的官印似乎有不妥之处。”
户部尚书捏了一把汗,牵强的笑道:“微臣看看。”
说着,他到那几箱官银面前看了好一会,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薄汗,微抬起头:“陛下,可是何处不妥?”
“朕看你真是糊涂了!”承帝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当朕会认不清这官印?”
“是微臣渎职。”户部尚书急忙跪下来道,“是微臣眼拙疏忽,还请陛下责罚。”
“确定是你疏忽?”户部尚书道,“还是你故意而为之。”
“陛下,只是微臣一时眼拙,绝非微臣故意而为之,请陛下明鉴!”户部尚书头猛磕在地面上,急急忙忙道。
“行了。”承帝铁青着脸看他,“你是不是故意而为之,朕自会查明,来人,把吕大人收押到大理寺。”
“微臣绝非故意为之,还请陛下明鉴!”被禁卫军拖住的尚书大人扬起声音,声音尖锐。
承帝面目心烦,看向一边的林秉:“林侍郎,待事情未查清之前,这户部尚书的职务就暂时由你来管理。”
林秉有些心惊,急忙行礼,想要拒绝:“陛下,微臣恐……”
“就你了,别磨磨唧唧的。”承帝不耐道。
“是,陛下。”知道承帝这会正在怒头上。林秉也不好意思再推脱了。
“之前的箱子也给朕打开。”承帝又道,“林侍郎,你去检查,看从哪里开始就不对劲。”
“是,微臣听命。”林秉当即上前检查,在禁卫军的帮助下,一边清点,一边记录。
承帝望向后面跟着的裴岐,询问道:“岐儿,你如何看?”
一直看着热闹的裴岐听到他的话,收回视线,义愤填膺道:“居然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居然敢蚕食国库,实在是蠹虫,此等奸佞之人,其心可诛。”
听着他的长篇大论,承帝不免有些厌烦:“你觉得是尚书大人干的吗?”
“儿臣不敢妄下定论。”裴岐忙道。
承帝低哼了一声,不再询问他。裴岐微敛下眉目,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站在国库门前大概一刻钟,承帝等得很是不耐烦了,看向林秉:“林侍郎,可是找到了什么时候?”
“回陛下,微臣看那晋承二十四年的银子依旧都依旧有些不对劲。”林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声道。
明明现在已经是冬天,天气格外的寒冷。但是面对此等氛围,很难不紧张起来,这可是一着不慎便要被砍头诛九族的大事。
“竟然如此之久!”承帝禁不住又愠怒起来,甩了甩袖子。现下晋承二十七年冬末,细数都有三年。
听到他的怒斥,国库的禁卫军,侍从和随行官员各个都低垂下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你继续清点,清点完给朕汇报。”承帝最后阴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