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讲讲?为啥一高兴就自己回来?”
“我听听谢不辞又干啥好事了。”
在苏以安开口之前,方明之设想过无数种情况,结果没想到苏以安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次跟谢不辞没关系。”
“临走之前,我确实在他饮料里加了点东西,我就没打算让他也回来。”
这下方明之更不理解了:“那你干嘛疯了似的忽然要回来,不是计划好的去将近一个月时间的吗,那么多景点,这地方待腻了你就不能换一个?”
“因为雪团我也不想给他。”
谢不辞是alpha,想给他生孩子的一抓一大把,但苏以安必须承认,他也许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两个孩子了。
他需要谢不辞的人脉和背景保护孩子。
可道理都明白,最近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以前都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小事似乎都能变成压垮他的稻草。
他开始不愿意一个人面对空空荡荡的房间,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吃饭,也不太能接受安静。
唯一不会背叛他且绝对爱他的,只有他的孩子。
他几乎从来不与人起冲突,在离开机场的路上自然也不愿意跟钟漫川对峙。
但无论说什么,钟漫川始终都是要求他把雪团丢在路边的那个要求。
没得商量。
两家一直以来都矛盾不断,钟漫川简直恨不得雪团立马冻死在大马路上,然后以虐杀儿童反咬谢不辞一口。
苏以安很清楚他现在对钟家是有绝对价值的,所以那些保镖不敢真的对他怎么样,可他没预料到,一个人,是很难同时保护两个孩子的。
所以才觉得难过。
临上救护车之前,感觉到温热的鲜血流到衣服上的时候,他是真的害怕就此失去第二个孩子。
他被人拿担架抬起来的时候,都死死抱着雪团。
那会因为这边刚下过雪,本身就很冷,加上失血,冷到他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直到听见沈伊的声音才渐渐放下了些防备。
雪团被吓得不轻,一直在哭。
哪怕路途中苏以安都已经不太清醒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也还是能听见雪团的哭声。
所以在彻底清醒之前,他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做着噩梦。
梦里他无数次指责自己是不是不自以为是就好了,是不是晚几天,或者不要回这座城市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可已经发生的,他没法改变。
以至于他睁眼以后看见谢不辞还恍惚了一下,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的医院。
“昨天晚上……现在可能是前天了。”
“我看到谢不辞特别认真的在看着我,然后我们没有言语,他亲了我一口。”
“那个眼神,我在沈伊身上也看见过。”
一时荷尔蒙上头营造出来的爱情保质期太短了。
维持的唯一方法就是距离与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