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空空荡荡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家里也出奇安静,让谢不辞有种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的错觉。
他又往厨房和阳台看了一眼,顺带着还从大敞着的门那确定了人也不在卫生间。
发现不太对劲以后谢不辞还愣了一下,拿出手机给育儿嫂打电话,想问问雪团在不在她那。
电话还没接通,谢不辞便在客厅餐桌上看见了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雪团户口给方明之就行,记得按时打抚养费。
没有落款,但那个拿颜料刷画上去的字,也找不出第二个主人来。
他把纸条放下,拿凉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
把手擦干净以后,尝试着给苏以安发了条消息。
不出所料,输入框里的问号刚点发送就收到了红色感叹号。
谢不辞拉开椅子,对着那只有一行字的纸条沉思了许久。
他想不明白苏以安又为什么忽然离开。
还连带着孩子也没给他留。
于是他不死心的打了个电话过去。
本来认为苏以安一定会把他拉黑,他也没抱什么希望,结果刚响铃没两声电话就被接起来。
听见苏以安声音以后,谢不辞紧张得对着电话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能干巴巴的问出一句:“你又怎么了?”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这个内容,无论什么语气都显得不太对劲。
刚开口谢不辞就意识到了。
“质问我干嘛?”
谢不辞想说点什么解释,但苏以安没留给那个时间,继续开口道:“有些人,图个一时新鲜玩玩也就算了,真谈的话,太冒犯了吧。”
“这不是你的原话吗。”
这话谢不辞确实说过,也有这个印象,但他没理解这句话跟苏以安莫名其妙的离开有什么关系。
“你往回想想,我除了没跟你结婚,还有什么没让你玩的。”
“差不多得了啊。”
“不是,等一下?”
谢不辞话还没说话电话就被那头挂掉。
为了防止把电话再打过去苏以安立马就把他拉黑,他还特意复盘了一下。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当时是在对着苏以安内涵头牌哥呀,他是想说让苏以安跟头牌哥玩玩就算了。
苏以安该不会理解成了他俩玩玩就算了吧?
于是这个玩玩就变成了某种不能说出口的共识,所以说这话的那天晚上他才能在苏以安床上留宿?
还有看海的这趟旅行,地方让他来定。
算是商量了吧?
苏以安给他画个圈,然后这圈里的东西让他来安排怎么填,带着孩子一起出来,把他当老板似的言听计从的侍奉两天,然后连人带孩子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