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苏以安不至于就为了报复你专门给你生个孩子吧?”
蒋泽举起那张唯一手写的纸条看了一眼,然后神色负责的打量谢不辞。
纸条上只说孩子小名叫雪团,还有孩子平常喝什么牌子的奶粉,大概几个小时喂一次。
就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多一个字都不爱写似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对孩子上心还是不上心。
“你要不听听你在说啥呢?”
“我知道这话听起来挺……但是要是你跟苏以安的话,好像也不是解释不通。”
虽然这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话,但是蒋泽说的也是事实。
其实谢不辞也不知道苏以安为啥要处处跟他作对。
最开始认识的时候,苏以安是中途插班到谢不辞他们班的艺术生,学美术的,因为不爱说话很难融入集体,班里的都是少爷,好多人觉得他装,包括谢不辞。
可明明几乎全班都看不惯苏以安,他就偏偏只跟谢不辞一个人过不去。
“你到底哪惹到他了?我真的很好奇。”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之前谢不辞也怀疑过是不是因为他跟苏以安表白,但是后面他也不是没留意过,跟苏以安表白的多了去了,也不显他特殊。
所以当时睡过一晚以后苏以安说喜欢他,谢不辞没信。
当时他觉得不用动脑子都知道,他俩恨不得在床上都得打起来谁也不服谁,事后示弱说喜欢,那肯定是故意想恶心他。
战线还挺持久的呢,得这么磨了三四个月。
最后苏以安说对他失望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谢不辞本来以为是什么吸引他注意的手段,却没想苏以安真的一走了之,往后一年多都像是彻底消失在了谢不辞的世界里一般。
压在孩子婴儿车里的文件有孩子户口,出生证明,信息素匹配度检测报告,还有孩子各项数值均是健康的体检结果。
除了留言一句孩子几个小时喂一次,多余的一点嘱咐都没有。
看起来甚至有点像是在交代后事,把孩子扔下了就没有再想接回去的意思。
谢不辞面无表情的把文件都放下,未置一词。
随后他注意到孩子上衣被缝了一半的口袋里似乎有一张小纸条。
抽出来以后打开,上面只写了一句话:重病,快死了,勿扰。
落款处洋洋洒洒的签着苏以安的名字,笔迹与高中时别无二致。
这会谢不辞酒肯定是醒了,只是人还是蒙的。
重病啊?
假的吧?故意生了个孩子来搞他的吧?
谢不辞盯着坐在他腿上的孩子看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苏以安为啥要干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八的事。
苏以安很聪明,也最会忽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