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辞匆匆穿上外套,又开始往苏以安所在的医院跑。
沈伊刚才跟他说话的语气不太好,所以按谢不辞的猜测来看,要么是病情变得越来越棘手,要么就是苏以安这次发病,是被谁故意害的。
着急忙慌的跑到沈伊发给他的病房号,谢不辞看见沈伊正带着几个小护士围在门口不知道说着什么。
见他过来,才让那些其他人离开。
沈伊先是翻了翻病历本,然后特别贴心的筛掉专业名词,跟谢不辞交代了一下苏以安现在的情况。
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好不容易控制住没有继续恶化的病情又一个没注意就进入到了更严重的阶段。
而且他家老二情况也不太稳定。
今天还见了红。
觉得沈伊说得差不多了,谢不辞才敢开口问:“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他也就只敢问问沈伊,真的是人为故意伤害的话,问当事人,就有种要反复把人家伤疤揭开看的冒犯。
“要不你猜猜。”
“这怎么猜啊?”
谢不辞知道沈伊是想让他猜是谁有动机对苏以安下手,但从他俩的关系和在圈子里的名声来看,这没法猜。
“是钟漫川。”
“钟家人有种特别让人不理解的大男子主义思想,他就觉得苏以安是钟家的私有物,不尊重苏以安,也不接受他失去控制。”
这话谢不辞就听不明白了:“所以他妈的不受控制就想弄死苏以安啊?”
“这么法外狂徒?”
“不是,是想给点颜色看看。”
沈伊叹了口气。
这种病根本就不能遇上有坏心眼的人,有的alpha就是道德败坏,非得有毛病似的就要拿信息素搞你一下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死。
钟漫川就是最典型的这种人。
也许谢不辞不清楚,但沈伊深知,如果再遇上这样的情况,可能就真的需要把人关在特定的治疗室里了。
后面谢不辞几乎全副武装,确定了绝对一点信息素都不会泄露出去,才一言不发的走进病房。
病床上躺着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就躺在床上往窗外望,听见门口有动静也没有回头。
直到谢不辞坐到病床边,苏以安才注意到他。
不过首先注意到的,是谢不辞那肿起了大半边的脸和额头上没完全擦干净的血污。
两个人面对面没说话,但谢不辞先受不了这诡异的氛围,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那个……小伤,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打个架而已,你别看了。”
他没明说,但是苏以安能猜到。
谢不辞早就过了那个说话不经过大脑,随随便便就能跟人打起来的年纪,跟人打架他还是被打的那个,只能说明是有追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