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国那边跟这里有时差,谢不辞也没期望方明之能发了就回他。
只是人还是很焦虑,谢不辞自己也知道,这个晚上,八成又是睡不着的。
今天晚上天气挺好的。
月亮和星星都很亮,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就算不开灯,谢不辞躺在挨着阳台的沙发上,也不觉得哪里暗。
这样光打在身上的氛围,让他莫名有一种,已经看见光了,要不了多久就能熬出头了的感觉。
有希望总是好的。
后面几天谢不辞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找不到投资,手里压着的项目任何事情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
甚至他都已经把所有需要做的工作都磨得几乎算得上完美了,也还是有缺钱这个最致命的问题。
早出晚归的过了许多天,依旧一筹莫展,难免让人挫败。
谢不辞回到家躺在沙发上,呆呆的望向天花板。
苏以安说包养他,也给了他点钱,起码生活费是够用的。
让他吃了三天馒头沾食用盐估计是想给他点颜色看看,过后不会亏待他,但也没有帮他。
能做到这个份上,谢不辞挺佩服他的。
实话讲,如果身份立场对调,他一定选择再加点筹码断人活路。
平平稳稳的度过了几天,谢不辞开始越来越没有危机感,每天还在早出晚归,却因为没有催到头上来的债主而松弛。
然而不出意外就一定得出点意外——
谢不辞接到了他妈妈打来的,说他爸病危的电话。
他给苏以安发了个消息,就买票回了老家。
他从车站出去以后,直接打车到了他爸所在的医院。
手术室门前人来人往。
谢不辞再看见他妈妈的时候,那个印象里一直光鲜亮丽又心态年轻得像小孩一样的妈妈,就在这短短十几天的时间里,面容憔悴,长了不少白头发。
谢夫人刚看见朝她跑来的谢不辞,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术室里就有带着口罩的护士走出来。
又是下病危通知书。
这已经是这场手术下的第二次病危通知书了。
第一次的时候谢不辞还没到,但是他妈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听见了她压抑着的抽泣声。
谢不辞说不出来这应该是什么心情。
他从小就知道,钱和权力基本代表着一切。
但他现在没有能力,也许连他爸住两天icu的钱都出不起。
他和谢夫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谁也没说话。
谢不辞把揽住他妈妈的肩膀,安抚性的拍了拍,除了这些,他也不太确定自己还能给这个家做什么。
后续是他爸的手术挺成功的,人也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