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周岁的孩子是真的小,而且雪团本身也是喜静的性格,不是很爱说话,经历这么一遭,就更不爱开口了。
苏以安没专门讲,孩子被吓到以后很难睡完整觉,身边离不开人,更不能两个亲爸爸都不在场,还没有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谢不辞进门的时候,见雪团抬着小脑袋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又毫不犹豫的钻回苏以安怀里。
有一说一,现在他跟苏以安见面多少带点尴尬。
因为都心疼孩子,两个爸爸都半斤八两,谁都算不上是个称职的。
“去干嘛了这么快就回来?”
自怀了老二开始,苏以安就对谢不辞的信息素异常敏感,大部分时间都能从信息素中察觉出谢不辞的情绪变动。
所以苏以安不光知道谢不辞坐在门外走廊长椅上,还大概记得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去找沈伊唠了会。”
“他说……”
一扯到这里话题就不可避免的变得沉重,话都到了嘴边,谢不辞也没想好要不要开这个口。
真如苏以安最开始所说,但凡他们两个之间,是谢不辞一手制造出来的麻烦,次次都像要置苏以安于死地一样。
“干嘛,又情敌见面啊?你怎么这么多情敌。”
也许他们就走不了煽情路线,反正看谢不辞这副样子,苏以安只觉得各种别扭:“你说点正经的。”
谢不辞也很给面子的听懂了苏以安不想连这个话题的暗示,立马换了一个:“我出去之前那会你是要跟我说什么?”
“不太好讲,感觉要从头到尾说,没准跟你唠俩小时都不够。”
于是苏以安还给简单总结了一下。
大概就是,苏以安之前让头牌哥去他家里翻大学毕业之前画过的一副半成品油画,说要带去a国给指导老师。
本来是打算着,连谢不辞对门的那间房都要不租了,到时候直接把密码发给头牌哥让他进去找。
可定好的日子里,出现了钟家这样的意外。
然后头牌哥很长时间都联系不到苏以安,后面等苏以安清醒,又觉得住个院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没告诉头牌哥他在哪个医院。
于是哥就觉得很不平衡,把原因归结到了谢不辞这个孩子爸身上。
拉拉扯扯了半天,头牌哥最后说有点谢家生意场上的内幕消息,要见到苏以安才能讲。
苏以安答应了。
从a国礼仪角度出发,在头牌哥的眼里,苏以安发了地址,就算是专门邀请他过来。
虽然面对面交流头牌哥说的事无巨细,但经济和金融方面的东西苏以安听不懂,也很难判断真假,没法跟谢不辞细讲。
而且更主要的一方面原因是,苏以安也根本没记住什么。
“他大概主要是想说,没什么东西是经久不衰的吧,总有生意不见什么起色的时候。”
“知道你家有家底不会轻易倒台,但还是注意一些,对周围人多点戒心,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