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月不由暗骂了句他怂,要不是她早安排得有人侯在下面,只怕苏清墨就要在湖里憋不住气,当真要命丧于此。
等到苏清墨被带上岸,顾琛就跑来,焦急推开抱着她的那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救起来的人。
这不,苏清墨咳嗽几声醒来后,看见他,便一把搂抱住:「阿琛,我还以为我要死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是你想死的吗?不是自个跳下去的吗?
众人着实有些想不明白,并且苏清墨那模样,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会水,不然根本不可能只是呛了几声,就那么快醒过来。
可惜,顾琛是个瞎的。
就在众目睽睽下,他们俩人紧紧相拥,顾琛带着失而复得的悔意,再保持不了理智:「清墨,你别再做傻事了,我给你名分,给你名分!」
他神情真挚,活脱脱像个有情郎,但围观的人却满是鄙夷。
尤其是宋绎,他好看的眉头紧皱,久久不舒展。
这些话,换作别人说话还行,但偏是从一个内有妻子,还在外宣称能为妻子守身律己的顾家老爷口中说出。
并且偷吃就算了,还没擦干净嘴,叫人在此场合找上门来闹事。
丢脸!
相比起他们的愤愤不平,鹤月面上看不出喜怒,凝视着顾琛,迈步上前: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她的问话,苏清墨楚楚可怜的捂着肚子,又紧靠着顾琛,似乎是在害怕他会反悔离去
心上人依偎在怀,顾琛只得强装镇静,下了决心,一字一顿的告知:「我要纳她进门!」
鹤月梨涡浅笑,没有发怒亦或是谩骂,她就静静站在他面前,忽地扬手甩了他一巴掌,凛冽的风吹起。
众人惊呼,不知谁的酒盏被摔在地,碎了满地寒光,如同她的眼神。
她似问似骂:「顾琛,你当我不存在吗?」
锦国的条律,纳妾是要经过正妻的同意,她都没说话,他拿什么纳?
很快,顾琛脸上就浮现一个又红又肿的巴掌印,他恼也怒,但众目睽睽下,他到底是忍下了声。
可不容他缓过劲,鹤月又厉声开口:「你扪心自问,为妻这些年,我有没有对你不起?你却和这个苏清墨苟合,现在又当众给我难堪。」
「你把我算作了什么?」
说罢,鹤月做足了遭背叛的恼怒模样,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顾琛另一边脸上。
这下力道十足,顾琛都往侧边倒去,连带着怀里的苏清墨,摔了个狗啃泥。
「啊!」
苏清墨脸朝着地,磕到了额头,可是没人会怜悯她,甚至还有夫人暗道了声活该。
唯有顾琛把她扶起,他也是彻底被激怒,指着鹤月就骂:「你为何要这般善妒?清墨可是怀了我的骨肉!你难道要她流落在外吗?」
他仿佛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要逼她去接受这一切。
若是原身,可能真的会憋屈的任由他指责,但鹤月可是做戏第一人,她深深吐了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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