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守城的勇士般,任迎面而来的风把它吹成乱毛鸡。“唧……白瑜这是在干嘛?它不会掉下去吧?”许轻渝有些担心地看着白瑜,这要是突然来阵强风给它吹飞了可如何是好?何絮没有立即回答,观察了一会儿才道:“应该是在修炼。”许轻渝:“???”修炼?白瑜怎么突然勤奋起来了?之前不是吃饱了就在储物袋里睡觉的吗?啊!她忽然想起在鹤旋岛宫殿内,白瑜被温玉琪的白狐盯得微微颤抖的事,心说该不是觉得丢鸟,准备奋发图强了吧?何絮手中亮起一串光绳,朝白瑜一抛,光绳一边缠住白瑜的爪子,另一边锁在了船篷的一道栏杆上。“白瑜别怕,这是为了保护你。哪怕你不小心飞出去,这灵绳也会将你拉回来。”白瑜低下头,抬了抬那只脚爪,很高兴似的看向何絮:“唧——!”说完,竟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脱离风行舟的保护屏障,白瑜承受不住强风,被吹得歪歪斜斜的,全靠那灵绳拴着才没有被吹飞。许轻渝无语地看着,觉得白瑜像是一只不受控制的风筝。虽然形象有些搞笑,但许轻渝不得不佩服白瑜都这副样子了,居然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还在努力克服着强大的风力。确保白瑜安全后,何絮也开始练剑了。看着这一人一鸟的用功劲儿,许轻渝实在不好意思看话本嗑瓜子了,拿出《九雷真火诀》唉声叹气地修炼起来。一连过了几天,何絮的进步许轻渝水平不够,看不出来。但白瑜已经不仅仅是克服风力,而是能够稳稳当当地御风而行了,着实令人惊讶。这天许轻渝练了一上午的《九雷真火诀》,何絮也练了n遍一套剑法,两人坐在甲板上休息。准确地说是许轻渝休息,何絮以打坐代替休息。至于白瑜,许轻渝扫了一眼,也不知它在蓬顶忙活啥,反正没有危险,便没理会。许轻渝买了个靠枕,舒舒服服地斜靠着,一边吹着小风,一边磕着瓜子看着话本,还挺逍遥自在。何絮在旁边打了会儿坐,睁开眼睛看到许轻渝这惬意的模样,目光不由得落在那本《月满西华楼》上。她没有说话,只默默想着什么,直到许轻渝嗑完了手里的瓜子,打算再去矮桌上抓一把时发现了她的视线。许轻渝看了下话本的书皮,忽然一骨碌坐起来,朝何絮挪了挪,道:“师姐,你也想看吗?”何絮问:“好看吗?”“还行啊。这练了一上午的心法,练得头昏脑涨,看看话本放松放松,不然头该炸了!”为避免何絮让她继续看心法,她提前把话堵死了。“头昏脑涨?怎会如此?是否太过心急了?”何絮追着来了个三连问。……没想到何絮从这个角度捡起了修炼的话题。“没事没事,就是夸张的说法。我觉得应该劳逸结合,不能整天修炼,否则效率会大打折扣。”许轻渝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我哈,我就是这种体制。”见何絮似是在思考自己的话,许轻渝又立即问:“师姐,你看过话本吗?”何絮如实摇了摇头,漆黑的眸子里露出了些许好奇:“你看的这本讲的什么内容?”许轻渝一下子来了兴趣,要是能带着何絮一起看,那可就有意思了!她立即放下话本,挺直腰板坐在矮桌后,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装出一副说书先生的模样道:“今天我便给大家说说这《月满西华楼》!”说完,她用杯子当做醒木,“嗒”的一声敲在矮桌上,逗得何絮没忍住露出浅浅笑容。看到何絮笑了,许轻渝也不知怎的顿时觉得充满干劲儿,压着嗓子,发出深沉的声音开讲:“话说从前有个富家小姐,姓江……”许轻渝绘声绘色地讲起来,何絮听得认真,她就更来劲儿,恨不得亲自上前直接给何絮演出来。这样讲了半个时辰,许轻渝才觉得口干舌燥,停下来喝了口水。“然后呢?江小姐和王秀才在一起了吗?”何絮竟有些急切地问了起来。许轻渝成就感满满,不过这个问题她可回答不出来了。“我刚看到这,要不……”她黑亮的瞳仁转了转,笑嘻嘻地问:“咱俩一起看?”何絮眨了眨了眼睛,犹豫片刻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许轻渝当即拿着话本从矮桌后挪到了何絮身旁,两人肩并肩地坐着,由许轻渝举着话本一起看。但两人看一本书着实有些不方便,许轻渝又道:“还是我读出来吧!”“那辛苦你了,等你累了我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