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渊想过,芙蕖会回答他是,或不是,却未料到等来的却是一刀两断的话,他抬眸,似惊诧又疑惑。
原来,这就是他苦求的答案。
芙蕖早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也对,芙蕖怎么可能还爱着他这个「杀人凶手」,当初可是他亲手剜了芙蕖的心,是他说的,姜国公主,死不足惜,可不就是一刀两断了。
迟渊身形有些摇晃,沉默良久,「……好,既然你做了决定,那么,过往一切,如你所愿。」
他摘下荷包,紧紧握在手心里。
芙蕖觑了眼,脸上没有表情。
在她毫无情绪的目光中,迟渊抬起僵直的手,当着芙蕖的面,运气内力一震,荷包顷刻化作齑粉,顺着他的指缝簌簌滑落。
芙蕖已经做好准备,等着他又一次将荷包扔回来,没成想,他却径直将荷包碾碎,一张粉白的俏脸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那只荷包彻底崩塌,破碎,再也回不去了。
什么温情,什么欺骗,都了断了,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芙蕖,他也不再是桑山上,那个喜欢温柔哄骗她的迟渊。
他要和她撕破脸了。
果然,下一刻芙蕖眼前一花,就见迟渊以极快的身法到了自己跟前,她来不及逃,就觉得一道拳风擦过她的脸颊,打在身后的屏风上。
只听轰的一声,屏风承受了迟渊所有的怒火,应声碎裂,随后迟渊一手抓着她的衣襟,一手掐住她的后腰,踏过满地的碎片纵身一跃,双双落入池中,噗通一声溅起巨大水花。
一切发生在瞬息间,落水之际,芙蕖心脏都要停跳了,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迟渊第二次杀死时,一只大手始终牢牢掐着她的腰,将她一把捞出了水面。
即便芙蕖生得清瘦,这一下仍旧觉得腰上软肉被掐得生疼,她抹了一把脸,惊恐地抬起眼睛。
眼前的迟渊疯狂得近乎可怕,那张俊美如妖的面庞凑近,一双桃花眼赤红,与她不过咫尺。
「你……你要干什么?」
芙蕖眼睫不停颤动,不止声音软了,泡在早已凉透的水里,腿也有些软。
此刻的迟渊活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随时会将她撕咬成碎片。
「芙蕖,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他紧盯着她,抬手摸上她的脸颊。
温温软软的,鲜活的,惊惧交加的。
她居然在恐惧,担心他会对她动手?
他在她眼里,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
迟渊视线下移,落在她唇上,定了定,强忍着往死里咬她的冲动,「你确定……要嫁给姜元义?」
从他出现开始,芙蕖的心就七上八下,这会儿不知哪里来的底气,梗着脖子,「就算丶就算我要嫁给他,你又能拿我怎么……」
迟渊暴怒,芙蕖果然是变了,叛逆了,屡屡激怒他!
不等芙蕖说完,他俯身用力堵住她的唇。
芙蕖嘤哼一声,顿时感觉到唇畔传来剧烈的疼痛,一股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迟渊居然咬她。
芙蕖张口呜咽,粗粝的舌便以强悍蛮横的姿态横冲直撞,势要搅弄个天翻地覆。
每一口气息,都被男人尽数掠夺而去,很快,芙蕖的脸涨得通红,两只小手抵在男人胸前拼命挣扎,迟渊也发了狠,死死掐住她的手腕。
彻底没了阻碍,迟渊恨不能将所有的思
念与嫉恨全部发泄出来,芙蕖呜咽着,摇头躲闪,可是男人的力气太大了,箍着芙蕖,就像蹂。躏泥娃娃一般轻而易举。
唇齿交缠间,她越抗拒,他越强横,她越是嘤嘤哭泣,他越是变本加厉,搅得一池水花乱晃,芙蕖甚至能感觉到,一只布满薄茧的手伺机探入了衣衫。
不同于嘴上的蛮横,那只手像是有意试探,又像刻意的逗弄,勾缠着她,强迫着她,让她不得不回想起在桑山上的那些夜晚。
不知是不是体内还有残留的鸳鸯泪,芙蕖感觉涌出了一股暖流,被他触碰过的肌肤,泛起阵阵酥痒,早忘了与她纠缠的薄唇,所有感官几乎都凝聚在那只手上,凝聚在他给自己带来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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