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习惯吃醋,要习惯解释,也要习惯要求他作出解释,因为这是“在意”,然而他不是真的在意,是被教出来的,也从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权利干预别人的生活。顾重曾问他,对他有没有什么要求?沈望点着烟,想了又想,说,没有。顾重撇过头去,便开始不愉。顾重不提对他的要求,但若是沈望去喝酒、参加cb,他会暗自生气。所以他揣测,他不能去这些地方,但问题的根源不在那里。中间发生了很多插曲,无非是争执、复合、再争执的循环,在任何一场争执里,开始和结束的人都是顾重,沈望只负责着迷茫地面对争执。而真正爆发的是他和徐斯见面,顾重向来介意他这个竹马,两个人冷战了近一个月,纵使沈望再解释,都没有回音。即使在路上碰面,顾重也不侧头看他。顾重再高高在上,依然是个可怜的小孩,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他拿出了小时候的做法,摆出逞强的姿态等他来低头。然而沈望以为他们算是分手了。他便重新回到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坦白说,沈望那时偷偷地松了口气,他不擅长遵守任何约定,也不擅长承担责任。顾重却因此质问他。沈望才明白,对顾重而言,仅仅是情人间的冷战,跟从前一样;对沈望而言,却是如释重负。沈望跟他坦白了心境,那是顾重下美和推进病房时,沈望正拿刀愣神。美和飞快地从他手里抢下水果刀,吼道:“你他妈想干什么呢?”沈望迷茫地看向美和:“我只是想削个苹果。”美和冷哼了声:“我还当你要为情自杀呢。”“怎么会呢。”沈望抬眼笑着:“为什么在你们眼中,我是这么痴情的人?明明我是最薄情的人,我伤害了他不是吗?”沈望浅浅地笑了下,带着丝虚弱。美和这才打量起沈望,他脸色苍白,跟墙壁仿佛一个颜色,连桃花眼都没了神采,像只生病的猫,仿佛只要一点点伤害就能杀了他。美和到底看不下他这幅模样,忍不住放缓语气,问他:“他走了?”“嗯。”“他说什么了?”沈望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美和大致猜到了:“那回去还喝酒、抽烟吗?”美和说:“我要是顾重,我肯定不喜欢一遇到挫折就酗酒的人。”沈望便说:“不喝了,真的戒了。”美和狐疑地看着他。沈望便从被子里掏出手机,给他看证据:“我买了很多薄荷糖、冰激凌。”“怎么?”“不是说吃甜的心情会好吗?”好了就不会想抽烟喝酒了吧。沈望弯起眼睛笑:“我会好起来的。”美和一怔:“但是吃甜的还会让皮肤变差。”“啊。”“那怎么办?”沈望紧张地盯着美和。美和吸了吸鼻子,一巴掌扇在他背上:“服了你了,做了十二年的明星了,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他哼了声说:“你就感恩戴德吧,还好上天眷顾你,否则就按你这几年的生活方式,你这张脸早垮了。”沈望小声地问:“有这么严重吗?”“有,人家薛言生可是一点淀粉和糖份都不吃的,就是为了保持身材,况且人家才二十二。”“那我也少吃点。”沈望说。“你不用,你身上就几两肉?”美和坐在他床沿边,“终于知道保养了?”“嗯。我比他大四岁嘛。”“我先前劝了你多少次,你都不以为意,现在倒是知道戒了,总算有点职业道德。你粉丝天天在微博上喊,叫你出专辑,叫你更新微博,你微博号都快长草了。”沈望笑笑,不说话。美和又沉声问他:“万一追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