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gsgonnachanyloveforyou,“yououghtaknowbynowhowuchiloveyou,“onethgyoucanbesureof,“ineveraskfororethanyourlove但音乐声渐渐远去,台下掌声雷动,他睁开眼,似乎见到了他梦中的少年,笑着鼓掌,但当他的视线聚焦在他的身上,他便撇开眼神,装出倨傲的模样。他丢下话筒,在人群震惊的眼神中,一把搂住坐在第一排的少年。“喂,还在录制。”沈望说:“我知道。”顾重愤怒的声音响起:“你知道什么,快点松开,别人都在看,你想上新闻吗?”沈望身着表演服,一张精致憔悴的脸被画得有神有光,更别提他眼神柔和,像是氤氲的一池春水,一切都是如此恰到好处。他的十八岁是一去不复返的曾经,但此时此刻,却漫起一股十八岁的任性,他用刚唱完情歌的声音说:“我愿意跟我结婚吗?”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对你的爱,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有多爱你,你可以确定一点,除了你的爱我别无他求。而他也听到了如愿的答案。这一场闹剧害得工作人员忙里忙外,沈望歉疚地给在场的工作人员包了大红包。好在现场的观众都没有手机等通讯工具,不会有视频音频。但第二天的热搜风波肯定是逃不开了。但沈望抱着顾重,一遍遍地看他们的对戒,没有牌子的、不起眼的一对,他们以为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戴了。而顾重却捏着他的下巴,问:“你连求婚都要抢?”沈望口齿不清地说:“什么?”顾重说:“算了,按照你的速度,那游戏你肯定打不完。”沈望抱着他笑,顾重又说:“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闫怀的事是怎么回事?老实交代。”沈望乖乖地对他说完起因经过结果,又问:“所以你生气我跟闫怀同台吗?”“我哪有这么小气。”“那你为什么从纽约过来了?”“路过。”“这么远?”顾重理直气壮地说:“不行吗。”沈望说行行行。睡前,顾重搂着他,轻声说:“你怎么想起唱这首歌,难度低,根本不适合参加竞演。”“但是我想唱给你听,”沈望枕着结实宽厚的肩膀,说,“而且难度不低吧,一生都爱一个人,永远不会变可是很难很难的。顾重,我爱你,永永远远都爱你,你呢。”“勉强是。”“你就不能好好说一次吗?”沈望不依不饶地说。“我还在生气,”顾重背对着他,“薛言生说你要跟闫怀私奔了。”沈望抓着他的手臂,难以置信地问:“这你都信?”“怎么可能,你当我是幼儿园的吗?”但他还是从纽约赶来了,比幼儿园好一点点吧。十八岁左右。沈望搂着他撒娇:“那等你不生气了,你要好好地回答我。”“知道了,明年。”“会不会生气太久了?”顾重佯装不耐烦地说:“快睡,等录完节目,带你去柏林。”沈望不情不愿地说:“去干吗。”“结婚。”沈望听到他这么说,笑着搂住他。真希望明天快点到来。结婚的话,要穿什么颜色的西装呢。结婚前,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美和。告诉他,那个渺小懦弱的沈望也开始期待活下去的生活了。他过的是最糟糕的童年,最糜烂的十八岁,他以为他的人生将在没有痛楚的虚妄里结束,然而一份沉甸甸的爱把他从痛苦里揪了出来。他是一盏苦灯,见到他便明亮起来。戒断从前的人生,开始他的新婚生活。纵使他年轻的爱人别扭又不善表达,他们一无所有,但一切都在路上。爱给了他生活的勇气。他没能过上最寻常的十八岁,也能过上这世上最寻常的八十岁。是白头偕老、不离不弃。从今往后,便皆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