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负雪道:「只是个猜测。」
二人走到了阿环的院子前,脚方触到院门的刹那,封澄忽然喉咙一甜,她偏过头去,猝然吐出了一口血。
「咦……?」
封澄看着掌心的血迹,皱了皱眉。
毒又发作了。
可她好端端在这里,海洛斯的毒为何突然发作?
如若封澄此时将目光移到赵负雪身上一眼,便能看到赵负雪忽然有些发白的脸色。
封澄唇角还有残血,抬起头,正要开口疑惑他要做什么,忽然觉得嘴角一凉。
赵负雪下意识抬起手来,重重地拭去封澄唇角的血迹。
手指冰凉,却擦得封澄皮肤一疼。
有力之深,仿佛想将这缕血迹从她皮肤里面挖出来。
封澄怔住。
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封澄全身的毛都齐齐炸了起来,她瞳孔紧缩,猛地向后退了退,赵负雪似乎也发觉方才失态,他微微垂下眼,道:「坐下,运气。」
第9章他的手扶在封澄的后腰上,……
封澄摇了摇头,转而道:「没什么事,只是淤血。」
说罢,封澄便转身对李母道:「这便是阿环的院子了吗。」
李母看着封澄苍白脸色,不知如何是好,求助似的看向了赵负雪,封澄拍拍她的肩膀,迫使她的视线移回自己身上,微笑着道:「您看他做什么,做事的是我,会还给你女儿一个清白的也是我。」
此言一出,李母一怔,似乎不相信这位年轻明媚的少女竟是二人中的主事者,随即神色定了定,道:「是我唐突,姑娘请跟我来。」
二人离去,封澄谈笑生风,长腿一迈便走,赵负雪定定地看着封澄的背影,脚下一顿,还是跟了上去。
三人来到阿环的闺房前。
出乎二人意料,阿环的闺房外整齐洁净,连窗棂都擦拭得干干净净。
封澄除过不少魔,见了此房,心下讶异不已。
常人道,魔物不详,连带着生出魔物的人,也是不详。是以魔物久居的屋舍,不是被烧了拆了,就是荒了封了,莫说是日日洒扫丶勤加修缮了,不连着地皮一起挖了,都算这地的人心慈手软。
能保留到这种程度的房屋,不可不谓之稀罕。
心里这般想的,封澄也是这么说的。
李母一笑,目中有说不出的慈母温情:「我们为人父母的,岂会嫌弃自己的儿女?阿环从小便心善温和,是我们最为心爱的女儿,我与她父亲相信她之身死另有隐情,怎会将她视作不详?」
她避让而开,将二人请进屋子中,还未等二人入门,赵负雪便脸色一冷,执剑挡道:「退后。」
封澄一怔,只见数只飞箭从屋内齐齐飞出,径直向着封澄的面门中来,只见眼前白光一闪,铮铮一声,飞箭银针齐齐落地,赵负雪拦在封澄面前,收剑,眼底染上了微不可察的怒意。
「……被动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