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生气?还愿不愿意见我?」
话音刚落,封澄的心头仿佛被重重地砸了一记似的,的眼眶骤然用上涩意,她再也难以自抑,一步冲过去,紧紧地拥住了忐忑不安的赵负雪。
四周用饭的客人一惊。
赵负雪被冷不丁一拥。傻了眼,他手足无措,脸色霎时涨得通红,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半晌,他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了?你愿意么?」
生死咒初成,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靠近封澄,此时此刻的相拥,令赵负雪心头如云絮般柔软,霎时便泥泞成了一团。
正头晕目眩之际,赵负雪忽觉胸前有些温热,片刻,传来闷闷的哽咽声。
这片温热的来源不会有其他,他后知后觉地冷静下来,片刻,手轻轻地放在了封澄的后背。
偏生此时,几个路人走过,见状便指指点点起来:
「小姑娘哭着嘞,你瞧这公子长得这般俊俏,竟是个惹姑娘哭的负心人。」
「世风日下,人不可貌相啊……」
「还是个拿剑的——要不要报官?怕是遭人欺负了嘞。」
赵负雪的手轻轻地抚了抚封澄的头发:「……哭得这么厉害。」
封澄的头埋在他胸口,闷闷地摇了摇。
一旁人又指指点点:「受委屈了,一定是受委屈了!」
封澄忽然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赵负雪,片刻,郑重道:「如果是你走向我,无论从什么地方来,我都是愿意的。」
赵负雪觉得自己的心跳霎时停了一瞬,他脸色空白地看着封澄。
封澄郑重道:「我愿意见你,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愿意见你。」
周围群众一哄而散:「散了散了,嗐!」
「闹着玩儿呢!」
「俺想俺老婆了,呜——」
「……你哪来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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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负雪的空白状态直到坐上了马车,仍然很明显。
他仿佛梦游一样,迷迷糊糊地叫了马车,迷迷糊糊地在封澄对面落座,最后迷迷糊糊地看着对面封澄饶有兴味的脸,忽然就清醒了。
「醒啦?」封澄叼着车上果子,边啃边道,「你方才和梦游一样,租马车的人还以为我是拍花子的,临走时瞪了我好几眼。」
赵负雪:「……你打我一下,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封澄丢给他一粒果子,戏谑道:「打?不舍得。小赵公子花容月貌,那租车行的小姑娘见赵公子美貌,恨不得把
眼睛撕下来贴您脸上,若非我带着剑,怕不是要从我眼前抢人了——喏,果子也是小姑娘给的,我瞅着比隔壁马车多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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