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一赌,竟然赌着了。
她把风铃取来,指着被掰下来的三个铜铃对她道:「你未入修道,自然是看不出,这三枚铜铃的空处,有些微魔气涌动,故以,掰下铜铃的人,是魔物。」
此人悚然一惊,当即变了脸色,挣扎道:「不可能!不可能!送来风铃的分明是——!」
封澄微微一笑:「哦?」
李母亲耳从陈妈妈的口中听闻了结果,当场瘫软在地,指着她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半晌,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啼哭:「我的环儿!!就死在了你这个家贼手中!!」
说着,李母竟然拔出护院腰间的刀,砍向陈妈妈!
赵负雪眼疾手快,没等李母的刀砍过去,一粒银子便击飞了她的刀。李母的刀一脱手,便嚎啕大哭起来,封澄听着震耳欲聋的哭声,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酸涩。
这种哭声,她听过许多次。
长煌大原魔族纵横,打家劫舍,四处袭击。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丶妻离子散。
她不愿再听到这样的哭声了。
深吸了一口气,封澄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陈妈妈脸色惨白,她定了定神,开口道:「托我传递铃铛的,乃是她的父亲。」
李母的哭声霎时止住。封澄示意她继续向下说。
陈妈妈道:「老爷只说小姐求她去和宝华楼的姑娘们告个别,告了别定然会顺顺当当地送回来。小姐跪在我面前痛哭不已,我心中只心疼小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允了老爷传递。我只当老爷必然不会害小姐,谁知第二日便得知了小姐身处宝华楼的消息。」
陈妈妈跪下磕头:「老奴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夫人啊!我怕极了,怕夫人发现小姐是我放出去的,我多次前往宝华楼劝说小姐,本想小姐想通了便回来了,到时候我再与夫人认错不迟,谁料到,得到的竟是小姐坠楼成魔的消息!」
再然后的事情便众人皆知了,宝华楼成了众所周知的禁地,擅入者三日之内血溅三尺。
封澄抬头,与赵负雪交换了一个视线。
「去找李老爷。」
可谁知却有人来报,说是李老爷方才套了马车,已经出门去了。
魔气在风铃上,那么李老爷也必然和地魔沾了关系,封澄不由得有些唏嘘——虎毒尚不食子。
李母面色惨白地瘫软在地,哆哆嗦嗦,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能去找幸存者了,封澄想。
从李府告辞出来,封澄嘱咐若有李老爷消息,一定及时传递。
封澄紧紧锁着眉头,现如今她手中的线索便只有李母塞来的一把木梳了,这把木梳横看竖看都是没有半分魔气的,看着就是个女儿家的物件,到底能搞出什么花儿来?
走着走着,赵负雪
突然道:「你方才为何吐血。」
封澄闻言只苦笑:「想来是风铃上沾了海洛斯的魔气,真的不妨事,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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