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望汐的距离依旧很近,沈乐知觉得自己都有些习惯了,竟没有感到强烈的不适。
不过也或许是因为此时望汐投来的目光太冷,那眼角浮现出的一缕红丝太过妖冶诡异,而夺去了沈乐知全部的注意。
“你为何在那里?”望汐再度收紧了手臂,与沈乐知的身体已然完全贴紧。
呼出的气息几乎快要与沈乐知的交融,迎面而来的冷意让沈乐知害怕着,颤动着,逃避的闭上了眼。
这个姿势暧昧极了,可望汐的散发的情绪又危险至极。
孤冷。
又致命。
那眼角的红色血丝,哪怕沈乐知闭上了眼睛,也仿佛绕在她面前。
“乐知,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幽冷的语气,已经扑到了沈乐知耳畔。
望汐的唇几乎要咬到沈乐知的耳垂,敏感又脆弱的地方经受不住对方那藏着尖刀的冷,可望汐并未真正的触碰到她,只有森冷的寒气不断的侵蚀着。
这是沈乐知第一次从望汐口中听到对方喊她“乐知”,明明该是略微亲昵的称呼,却让沈乐知听得全身寒毛竖立。
“我……”沈乐知下意识的开口,颤抖着牙齿,发出了短促的音节。
这时沈乐知才知道自己能够说话了,她睁开了眼,眼前是望汐深邃墨黑的眸子,紧紧注视着她。
明明很是平静的双眼,却像是揪住了沈乐知的心脏。
是因为那眼角浮现的红丝,仿若扭曲危险的蛇,沈乐知扫过一眼,便要被夺去了性命。
“我是无意间走到了那里。”沈乐知不敢再看,赶紧移开,也不管望汐信不信,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是如何到达那里的。
她说得这段经历实在荒唐,哪里正正好能让她撞上那种地方,又正好在那种时候。可越是荒唐也就越是可信,她手里一直拿着的锄头,身上大大小小的瘀青与伤痕,也正好符合她所诉说的那般。
沈乐知解释完,望汐并未接话,沉默良久。
沈乐知还被她禁锢,暧昧的动作实在磨人,那冷冽如秋风的气息始终洒在她耳畔,随着时间让她身体都要融化。
她也不想脸红,可望汐的幽香绕在鼻间,呼吸落在耳畔,连身体都快要染上望汐的体温。
沈乐知不安至极,又是害怕又是难耐。
不知道望汐相信了没有,又等了许久,望汐将她放开了。
望汐依旧无言,但那眼角的红线完全消退了,沈乐知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只看到望汐的眼眸里带上警告才收回了目光。
望汐抬手指了指前方的路,不再与沈乐知纠缠,“那边是你的住所。”
望汐也并不过问其他,也并不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那里。照着方才望汐带沈乐知出来的路线,望汐应当是十分熟悉,并主动去到的那处。
那那些说话的人又是谁?
无礼的将望汐说成一个物件,还说早该将她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