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她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秋红姑娘,却是在自家的卧室的床上。
一个小时前,原主半跪在地上仔仔细细地用抹布擦了地,没成想转眼却被人丢了满地的衣物,散落在四周的纸巾上裹着浊白的不明液体。
而秋红姑娘身下的那张丝绒床单,质地上乘,前几天刚买,原主舍不得用洗衣机,向来都是手洗,没成想却便宜了别的女人。
床上的两人太过投入,甚至没有发现原主闯了进来。
崔耀明疯狂地驰骋着,嘴里说着情意绵绵的话语,而秋红姑娘被崔耀明压在身下,喘息一声高过一声。
直到原主受不住,惊叫一声晕了过去,这两人意犹未尽地互相抚慰了几分钟,这才不情不愿地结束这次偷情。
这事对原主的刺激很大,她一直以为虽然她的婚姻一地鸡毛,然而有两点是最可贵也最永恒的:她深爱着崔耀明,而崔耀明也深爱着她。
然而,这一幕却给了原主一个响亮的耳光,心里最深的也是唯一支撑着她继续这段婚姻的动力轰然倒地。她终于下定决心提出了离婚。
然而,崔耀明却拒绝了。男人在这个时候总是特别能说会道,而且擅长诡辩。
据崔耀明说,秋红姑娘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是他年少无知时求而不得的幻影。他心里难免想得到这位秋红姑娘一次,但是,一旦得到了一次便能彻底拔掉这根刺。你看,这是不是很划算?
原主半信半疑,然而为了三个年幼的女儿,她选择了相信崔耀明。
然而,贪吃的人怎么可能只会偷吃一次。捉奸在床后,无论男人说得多么天花乱坠,用多么抽象多么奇怪多么理所当然的藉口来遮掩。其实,扒开现象看本质,他就是想睡那个女人,而且也真真切切地睡了。
更加可怕的是,这样的男人,一旦有机会,将会一直这么睡下去。出轨从来没有一次,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如果真的只出现过一次,那只是因为有无数次出轨未遂而已。
崔耀明没有停止这种混睡行为,直到睡出了一个孩子,更准确地说是一个男孩。
原主理所当然的被扫地出门了,崔耀明,崔母,崔家三姐妹都站在了统一战线,倒是崔家五弟一脸不舍地拉着梁语慧的手一脸不舍,泪光闪闪地在阳台上说了一宿的话。
这是原主对于崔家唯一有点好感的人了,直到第二天,她发现自己这些年丢失的内裤都被崔家五弟藏在枕头里,顿时恶心得差点吐了。
「怎么了?」乔序察觉到梁语慧情绪有些不对劲,轻声问道:「不想去就不去好了。」
梁语慧从回忆里脱身,抬头便见到清新俊朗的乔序。与乌烟瘴气的崔家众人相比,乔序简直是神仙一般的存在。
「没事。」
梁语慧朝那位秋红姑娘看了过去,只见她眉眼含怯,与原主记忆里那副耀武扬威的嚣张模样判若两人。
「去,怎么不去呢。」
梁语慧又打量了秋红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光头金炼子大笑好几声,惹得路人纷纷回头观望。他却毫无所觉,连连点头道:「谢谢美女赏脸!」
光头金炼子是个会来事的人,本来想叫几个美女过来唱个小曲,考虑到乔序身边有梁语慧陪同,一时之间也摸不清底细,稳妥起见,他便只叫了一个小提琴演奏。
舒缓的曲调听得人昏昏欲睡,梁语慧去了一趟洗手间,站在盥洗台前整理衣物时,发现秋红站在了她的身边。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相遇,梁语慧不咸不淡地笑了笑,秋红掩下眼中一闪而逝的羡慕,快速地低下头去。
羡慕?梁语慧讽刺地笑了笑,原剧情里,这位秋红看原主时,那简直是豪门贵女看乞丐的眼神般。
「梁小姐。」秋红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孙小姐。」梁语慧瞥了她一眼道:「我先走一步。」
秋红却急匆匆地追了上来,有些气喘吁吁地问道:「梁小姐,你和乔总是什么关系啊?」
她的神色有些畏缩,脸上绯红一片,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羞的。
见梁语慧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虽然初次见面,但我觉得梁小姐很亲切很和善,所以多问了两句。梁小姐如果觉得我多嘴的话,不用回答。」
所以,如果梁语慧不回答,就是不和善不亲切,这样硬给人家扣锅是不是太恶心了点?
她倒是不知道,这位秋红除了勾搭崔耀明,居然还对乔序有想法。可真是大忙人。
梁语慧笑了笑,故意装作不解的模样道:「这不是摆明的事吗?怎么,孙小姐没谈过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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