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下面竟有魔族归顺,不过这倒也不意外,毕竟他现在是魔,且看去还有些强大,何况他那边还有魔族另一强大的存在,罗喉计都。“真是笨蛋。”其余魔中有对那些魔归顺的行为骂道。二十七重新落地,恒君又再问了一次,“各位真就只懂得用强?”妖魔此时的心情且不说了,修仙门派心中是有点犹豫了,但碍于面子,还是有人说:“士可杀不可辱,休想让我们修仙派屈服于你这个魔物。”恒君感叹,“如此高洁,不想救苍生了?”这话一落,终于有人想要与他好好说话了,少阳掌门软声问道:“明澈魔君,你到底想怎样?”“我自然是惜命。”恒君回答。这番话别人听了如何感受尚不说,首先听了就对他直接斜射去用冷眼表示的就是罗喉计都了。少阳掌门显然当真的劝着:“明澈魔君,你若不祭炉,这三界都将覆灭,何有命在?”“那也是我的命。吾之命,唯吾做主。”恒君亦回。十多年前他曾在旭阳峰住过,掌门虽然与他没打什么交道,但也知此人善言,要不然怎么会让旭阳峰师伯那般看重,不仅那时,如今关乎苍生,既知是此人竟也不愿前来,还直接闭关。这边少阳徐掌门未再说话,便有别的人接过去道:“你怎能如此自私,天下苍生,你独一人就能解救,为何不就义。”“明澈魔君,现在三界存亡系于你一人,你莫要在这般自私自利了。”恒君见他们终于在说人话,即使以他自身而言可能不是很动听,但也比之前一来便叫嚣着将他交出来好,再说最后那句是只金翅鸟妖所说,虽不是禹司凤,这却提醒了恒君。他微笑着转眸看向一边的禹司凤,之后目光落定在褚璇玑身上,语气竟异常温和的问了句:“我可是错了?”没料到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的褚璇玑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怎么会错了?如明澈魔君所言‘吾之命,唯吾做主。’可他的性命又分明关系着整个三界。刚一想到此,褚璇玑顿觉一股熟悉,当年昊辰师兄对她讲的那些道理又再度清晰无比的都浮上心头。“璇玑。”眼见妻子变脸,聪明如禹司凤又如何不知是什么原因,赶紧揽住她。“司凤儿,我们、我们……”见爱妻此刻模样,禹司凤于心不忍,赶紧安抚,“没事、没事。都是我的错,璇玑。”看得有趣的恒君缓缓又问道:“禹司凤,那你说我是否该祭炉?”恒君的话令禹司凤一愣,显然并不想回答。一旁见父母被刻意为难的禹凤易不禁发火,“明澈魔君,你休要在刁难我父母。”他们皆在旭阳峰相处这么多年,怎会不知他与师哥关系特别好,以前还为此想过,他们和师哥天赋一样,为何师父那位贵客就只看重师哥?当然仅是想想,倒也不甚在意。直到后来师哥和他的身份皆暴露,自然不是因为身份原因,而是师哥幼时和师父一起所做的一件善事,有关于那个他和清灵从未见过的小师姐。所以他明显是因为柏麟帝君,为难他的父母。恒君根本不理禹凤易,径直看着揽住褚璇玑的禹司凤,显然要等到回答方罢休。身为天帝之子,修炼成仙过,禹司凤自然不是什么不明是非的人,知道对方针对他和璇玑的原因,所以才不愿回答,但躲不过的话,禹司凤还是淡淡的回道:“该。”“这、这……禹司凤怎么能这样?当年……”在观界镜前已经完全沉浸入看戏中的司命立刻就道,但说到一半便醒神现在不仅在天地浩劫的当头,他看的还是关于帝君的戏,而且帝君还在旁边,顿时闭了口。下界恒君已懒得再理那对夫妻了,他突然冷肃的道:“你们想带我去祭炉可以,但要将我捆去才行。”说完直接消失,之后站在一处高柱上,如清风朗月一般的说:“各位还是快些开始,迟了,三界就没了。”司命见那些人和妖、魔又都打起来了,看了眼身边的柏麟帝君,见帝君老人家神色一直冷凝着,却始终未动,真有些不清楚走了几世红尘的帝君如今的心思是如何想的了。下界厮杀的战场不久便尸横遍野,也找了个被风蚀成柱状的柱子站着的邵卫衢神色不动。另一边高柱上原本就心怀苍生的穆啸鸣自然心软,但如今他除了看着,也无法阻止。再说天界,司命正想对帝君说:这是不是死得太多了?的时候,还来不及开口时他脚下的地竟动了!原来整个天宫竟突然在动摇,司命吓了一跳,不知为何如此?毕竟天界是不可能有地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