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惟晚四处跑着找了一圈人,好不容易逮到他,喘气还有些不顺,头发上沾了点汗,拿着手机指着他道:“真行啊你,你是真行。”林莫辞一见到他,心里被骂过的委屈和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伤感一股脑涌了出来,原本干涸了的眼睛了又积起一层雾气。“怎么了?”陈惟晚见他如此反常,没有再凶他,蹲下来摸摸他被风吹乱了的杂毛,轻声道,“摔疼了?”他语气这么温柔,林莫辞更受不了了,伸手搭在了他胳膊上,仿佛是想抱他,可表情却满是委屈和犹豫。“想抱就抱。”陈惟晚觉得他难得这么拘谨的样子很好笑,“三节晚自习而已,你是经历了什么?”林莫辞满脑子自己是个垃圾地想法,扁了扁嘴,眼泪汪汪的说:“我配不上你。”陈惟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无情道:“看来只是犯了中二病了。”他低头给自己家的保镖发消息,让对方开车来校门口一趟,准备带着林莫辞去医院看看脚腕扭伤到了什么程度。一抬头看见林莫辞还在难受,轻哼一声道:“还不是你走路不小心,等下我背你去校门口。”林莫辞还在红着眼眶嘟嘟囔囔:“你在我家很近陈惟晚的肩比林莫辞宽了许多,林莫辞趴在alpha结实的后背上,鼻尖蹭在他腺体周围,晃晃悠悠的似乎又能闻到几缕莫吉托信息素的味道,他偷偷吸了口,觉得心情都随之平缓了一些。四下一片昏暗,他搂着陈惟晚的脖子,稍一仰头便看见了满天的繁星,就连陈惟晚的发梢似乎都映上了点光芒。这么瞧了一会儿,林莫辞小声喃喃道:“你好像星星啊。”那么亮,却又离他那么远的星星。陈惟晚轻笑出声:“你还像猴子呢。”林莫辞没有生气,倒是有些郁闷,伸手把他搂的更紧,不是怕自己掉下去,而是怕以后再也抱不到对方。“你说,等我们毕业了,是不是就要面临分别?”林莫辞突然伤感道。“别担心。”陈惟晚一边背着他一边慢悠悠地说,“高二就分文理了,不毕业也可以分别。”他习惯性的说话怼林莫辞,可说完又走出一段路后听见林莫辞不吭声,怕对方真的难过,补充了句:“我开玩笑的,不会分别的。”“我没心情笑。”林莫辞垂下了眼,手指抓紧了陈惟晚的衣服,一点也不想撒手,“今天殷主任发现了我写的检讨,因此知道了我追你这件事。”“谁让你那么嚣张,全校都知道了。”陈惟晚一点也不意外,“所以是他把你骂自闭了?”林莫辞点点头,又把脸埋在他肩上:“骂了,但他说的也有道理,我确实很烂。”陈惟晚停下了脚步,在寂静的校园里回过了头来,与他的额头轻轻撞了撞,沾着发丝摩挲,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他老糊涂了,说的话不可信,不如你听听我的意见?”林莫辞攥着他校服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我的意见就是,别管任何人的评价。”他与林莫辞额头相抵,话语里尽是比莫吉托酒还要醉人的温柔。“林莫辞,你只要记着我觉得你好就行了。”他的这句话拍在耳边,四处的风吹着校园里的樱花树叶沙沙作响,林莫辞脸上立即发了烧,被他夸得又想哭又想笑,觉得自己被骂“废物”和“祸害”地酸楚都被消解了,涌上来的只有温暖和感动。仿佛是温柔铠甲上了身,一时之间白日里伤人的话语都再不能刺穿他的心,他的心已全被陈惟晚填满。他闷闷地道:“你这么说我会误会你也喜欢我的。”陈惟晚又继续迈开长腿朝着校门口走路:“看你今天可怜,我就暂不解释了,让你多误会一会儿。”“我不想当废物了。”林莫辞抬起头,“我与他打赌说要和你在同样一张成绩榜的纸上,这样他就不管我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