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每说一句话,炽热的呼吸都尽数洒在他的腺体上,让他觉得难受极了,两条腿都并了起来,想把全身蜷成一团。陈惟晚的信息素淡下去了几分,险些被他逼到发病的林莫辞赶紧喘了几口气,陈惟晚却又凑在他耳边说:“林莫辞,你想听我讲什么是完全标记吗?”饶是不懂什么是完全标记,如此危险的情况下林莫辞什么也不想听了,摇了摇头道:“我不想,你先滚开。”陈惟晚手按住他的下巴:“那你以后就不要再问别人这个,明白吗?”“我我知道了放开我你去死”林莫辞睁开眼瞪他,眼眶都发红。他又似求饶又似骂人,手指不小心挠到了琴弦,发出一声嗡鸣。陈惟晚似以一种欣赏的姿态看着他现在的狼狈样子,忽然松开了钳制他的手,一手捂上他的眼睛,掰着他抬起头。“你做什”突如其来的黑暗林莫辞慌的不行,连忙用刚能活动的手去掰他手,突然嘴里伸进来两根手指,一阵甜味儿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是他刚送给陈惟晚的糖。陈惟晚塞进去糖,指尖似漫不经心的划过他的舌尖,而后在对方下口咬人之前见好就收。深刻地贯彻了什么叫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他松开了遮住对方眼睛的手,林莫辞立刻跳起来,把吉他扔回了他怀里,后退几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他一副被人蹂躏了的样子,紧紧地握着校服外套,怒视陈惟晚:“这里是学校!”“是啊。”陈惟晚抱好吉他,“所以呢?”“你怎么能在学校里这样?”陈惟晚:“来找我,挨着我,学吉他,可都是你要求的。”林莫辞眼睛红红的:“你!”“而且我刚才放出的信息素对别人来说是微不可查的。”陈惟晚提醒他。言外之意,是你自己对我的信息素沾一点就反应激烈。林莫辞觉得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转身要走,陈惟晚叫住他:“我劝你在这里收收你的信息素再走。”林莫辞恨不能直接朝他扔个凳子过去打一架,也不要受这份憋屈的气。他猛地踹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发出“咣当”的一声,而后坐在凳子上,拿出手机试图缓解一下情绪,看见宋晴初发了一串消息。宋晴初:怎么样,你咚他了吗,你推他了吗,你撩他了吗。我咚他a个头,我要把他咚在他家祖坟上。林莫辞在输入框里写了一句:都没有,我受够了,姐你帮我找人揍他吧。想了一下,觉得要是对方问起原因来的话实在没面子,又删除了。就这么过了十几分钟,林莫辞的信息素散的差不多了,也有些消气,看见陈惟晚又在那旁若无人的练吉他,想到一整周的努力,竟然莫名有些沮丧道:“陈惟晚,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见他没走,陈惟晚给他弹了一曲简单但音调悠扬动听的《虫儿飞》,边弹边说道:“没有得罪我。”音乐似乎稍稍缓和了林莫辞的情绪,他想了想刚才对方似乎确实没有特别流氓的举动,只是还是觉得不舒服,又问道:“我对你不好吗,我这个星期,总是给你带东西吃,放学还跟在你后面走夜路。”陈惟晚:“对我挺好。”林莫辞搬着凳子往前走了走:“那你为什么还”他想了一圈,找了个合适的形容词:“还欺负我。”“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吧。”陈惟晚没再弹吉他,也没回答他,“你想追我对吧?”林莫辞点了点头:“是啊,我不是追了好几天了吗?”陈惟晚:“你再加把劲,也许我就接受了。”?“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讨厌我才这样吗?”林莫辞一头雾水的追问,“陈惟晚!”下课铃声忽然想起,陈惟晚将吉他收好放进单独的柜子里锁了起来,回头道:“回去上别的课了。”他似乎又变回了彬彬有礼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方才坏心眼的气质,让林莫辞怀疑他是不是精分了。【作者有话说:求评论,有人在看吗】半个候选人因为是周五晚上,没有晚自习,两节课上完后,林莫辞象征性的在书包里放上作业,看见陈惟晚正低头看着手机往教室外走。原本他晚上总是偷偷跟着陈惟晚,这次因为下午的事挣扎犹豫了许久后才慢悠悠的跟上,不知不觉就出了校门口。然后就看见陈惟晚在一众学生的注目中上了一辆劳斯莱斯。行,这下也不用跟踪了。他发了一条微信给陈惟晚,阴阳怪气道:这么有钱还亲自来上学真是辛苦陈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