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但我留学期间爷爷把我的房间改了,说以前的装修太轻浮,不稳重。」馀响没什么表情地说着,手里捏着便签条,一时都不知道该贴哪。
燕回有些无语,走上前轻抚他的手臂,想给予一点安慰。
这时燕声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爸爸,这个人是你吗?」
燕回和馀响定睛一看,照片里穿着白色T恤,垂眸浅笑的美人,不是燕回是谁?
照片很大,相当于一半A4纸,照片里的人也很大,整张照片除了那张漂亮脸蛋,看不到一点环境信息,一看便是局部放大放大再放大的结果。
「是我,」燕回皱起眉,走上前拿过照片,「但是我不记得自己有拍过这张照片……」
他从小到大几乎没什么照片,因为没人记录他的成长,少数几张都是宴会上的合照,早已被他舍弃。
燕回能看出照片里是初中时的自己,却完全没有印象,只能转头去问始作俑者。
「你拍的?」
「啊…是,」馀响摸摸鼻子,「初二时的运动会。但我把照片都数位化存U盘里了,声声,这张照片你从哪翻出来的?」
「书柜后面的小房间!」燕声指着书房方向,得意地扬起下巴。
馀响顺着他的手看去,忽地一拍脑门:「对,我初中时搞的安全屋!」
「安全屋?」燕回跟着馀响朝书房走去,好奇地问。
馀响有些不好意思地清清喉咙:「咳,就是…专门放你照片的房间,初中时借着重新装修搞的,还做了个隐形书柜门。我还以为爷爷重新装修把这个房间打掉了……难道工人没发现吗?」
馀响疑惑地走进书房,就看到一个到顶的红木书架像门一样敞开,里面是大约十几平米的空间。
空间里没有窗户,摆放着一张茶几和与之配套的长沙发,茶几上散落着相册和几张照片,沙发上堆放着一些杂物,一眼晃过去,很多东西都很眼熟。
「那是……我的外套?」燕回指着沙发扶手上的针织外套,似笑非笑地问馀响。
馀响摸摸鼻子,又挠挠脸颊,到底没好意思开腔。
燕回见他不说话,也没继续追问,只是走到茶几前坐下,一张张打量着那些照片。
有些他能看出是从哪些照片里截的,但大多数他见都没见过。
忽然,燕回目光一凝,拿起一张照片,不可思议地转头问馀响:「这张也是你拍的?」
照片里的他穿着西装马甲,正在舞台上弹钢琴,小脸严肃认真,脸颊上的婴儿肥鼓起一个可爱的弧度。
燕回这辈子其实没弹过几次钢琴,且基本都集中在小学时期,后来因为没有走考级那条路,这个露脸的机会就被人取代了。
所以他才一眼就看出,这张照片肯定拍摄于他小学为数不多的登台表演,且肯定是二年级之后,因为他八岁才开始学钢琴。
「咳,不是。」馀响在他身旁坐下,燕声挤在另一边,探头看着照片。
「我就说嘛,你那个时候才几岁,」燕回说着,顺势把照片给了燕声,自己则随手翻开了相册,「那是从哪搞的?」
馀响抿了抿唇:「老楚家,他节目排在你后面,他妈妈为了测相机,顺手给你拍了几张……校庆结束我去他家玩看到了,悄悄拷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