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门满脸愁苦道:“给我磕头。”暝烟的腰笔直就是不弯曲,林夕重击暝烟的后背。暝烟无奈跪下,她道:“现在能让我死了吗?”钱掌门心中还是那句话,杀了暝烟,瑞子就能活过来吗?这时,宁儿领着小巴与独孤达一并走来。“啊。”薛明见到体型巨大的白猿,惊叫一声。宁儿见薛明是一位秀气少年,摸了摸自己脸蛋道:“我有这么丑,把你吓叫了。”薛明摇头,指着小巴道:“是姑娘身后的,白……白猩猩……将我吓到了。”宁儿笑颜如花道:“这不是白猩猩,是白猿,她是最好的朋友。”她见林夕反剪着暝烟道:“林大哥,你为什么挟持着丑姐姐。”陈启抢道:“她杀了大师姐。”“啊啊啊啊啊啊。”宁儿大叫道:“丑姐姐为什么会杀人。”“瑞子姐姐不在了……”宁儿的哭泣比钱掌门还大声,陈启安慰道:“我们杀了这位妖女,替师姐报仇……”宁儿双手擦泪道:“我只会救人,不会杀人……”说着又哭泣。暝烟见独孤达也来了,冷冷道:“独孤公子,我和也是旧相识,不如我的性命还是由你来取。”薛明跪下道:“独孤公子,求你放过主子的性命,在下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宁儿止哭道:“你这么瘦小,怎么做牛做马。”河水畔,风大地凉。钱瑞子化作尘埃。钱掌门道:“这女子她要了我侄儿的性命,独孤大侠还是少管为妙。”钱掌门是一个息怒露于色,但不也铁石心肠之人,他问暝烟道:“你怕死吗?”暝烟大骂道:“折腾了我一个晚上烦不烦。”两人剑拨弩张,吓的宁儿躲在独孤达身后道:“独孤大侠,他会杀了丑陋姐姐吗?”独孤达道:“钱掌门,你可否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钱掌门道:“她能改过自新,我的侄儿能再度活过来吗?”独孤达语塞,宁儿道:“一夜之间少了两位姐姐,老天爷会哭泣的。”钱掌门道:“有说我要杀了她吗?”暝烟道:“我倒是希望钱掌门干脆地杀了我。”薛明堵住暝烟的嘴巴,对她点了睡穴。心想眼只有主子活着,才有法子逃走。他目向星火缭绕的上羲媉山,不知上教今夜是胜,还是败。薛明并没有很大期望上教能胜利。他只希望跟着主子,便可以。林夕把瑞子的骨灰收好,递给哭泣的师傅,江城派提前回到武林联盟在山下的营地。林夕命薛明道:“你把这个妖女背下山。”薛明吃力地背着暝烟。他身材瘦小,背着暝烟,只能踉跄地行走着。忽然,有一只巨大的手把暝烟举起,薛明一惊,只见那只白猩猩替他背上暝烟。宁儿安慰道:“没事的,小巴不会伤害丑姐姐。”一路上,宁儿既鼓噪,又兴奋,叽叽喳喳对薛明谈天说地,可薛明一个字都未记下,宁儿道:“我是一位医师,你干什么的?”薛明喏喏连声:“我是主子的下人。”说到这里,薛明听到宁儿是医师,那她定银针,小声询问,宁儿应下,把银针给了薛明。薛明见虚弱的暝烟,想着要尽快让主子假死,但江城派两位弟子目不转睛盯着暝烟,令薛明无法下手。他众人抵达营地,薛明遥望上羲媉山的火光更盛,仿佛是银河落地,璀璨无比。突然,传来一阵混乱脚步声传来,“赶快逃……”“我们败了……”攻打魔教上羲媉山的众人失败了,皆负伤归来。叶谦、余佑、陆雍、彭宇等,以及刚刚死了叔叔,长安杨家的杨小白。众人狼狈不堪。宁儿和师傅准备替人疗伤,余祐护着胸口道:“来不及治理了,所有人轻装上路,往东走。”有人道:“赶快把营地烧了。”陆雍稍顿片刻道:“营地不能烧。”“把我们带的所有值钱玩样分一半撒在显眼的位置。”“带一半上路。行至一半在丢弃在岔路口,相反的路。”余祐明白陆雍的计谋道:“诸位若是是保命,照陆雍的法子做。”众人把马匹都抛下,担心马蹄声会吸引敌人,把值钱的金银玉器,绫罗绸缎,扔到了营帐门口。如果魔教中人追来,见到此物,必慢下脚步,搜刮财富。叶谦提议道:“我们从树林里分散地走。”众人若是光明正大地走大路,难保不被魔教中人发现,如果走密林,魔教中人一时也难以察觉他们的踪迹。逃亡到树林中,众人攀藤附葛,徒步逃亡,其中受伤的受伤,流血的流血,蓬头垢面,相互扶持着踉跄地走着,萎顿颓废,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