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不好意思道:“暝烟你的衣服都湿了。”暝烟道:“没事,小鱼,你再不换衣衫,会着凉的。”小鱼被暝烟关怀,脸色微微泛红。黄嫂子倒是不怕暝烟毁了一件裙子,而是怕今日暝烟的装扮,她急中生智道:“主子还有一身诃子裙,不如换上。”暝烟道:“黄妈妈,再如上午那般替我换衣衫太麻烦了,把常穿的青裙给换上便可。”黄嫂子心想若是像早上那般梳妆,怕是来不及了。不多时,瑶娘替小鱼换上碧衫褶裙,与暝烟的青裙相互衬托,宛如两位姐妹。傍晚时分,灯火荧荧。余祐已同当地的武林人士寒暄结束,有人邀请余祐晚宴。余祐笑道:“在下与陆雍定好在湖上吃一个便饭即可,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招待。”余祐思考着该怎么与暝烟交谈,能令他不再被暝烟讨厌。游船上,陆雍与彭宇早到了。这时,湿透的薛明与宁儿来到船上,见桌上熟透的大闸蟹,各色精致小菜,口水都流出。随之,小鱼划船,暝烟坐于小舟之上,两位缓缓从水中出现,清雅美丽。可余祐但见暝烟又是素雅打扮,便生气道:“暝烟姑娘又是穿旧衣,若是没衣裳穿,叫两位婆子去买便事。”暝烟还是真没明白余祐是不满意以她的打扮,以为是余祐不喜欢她出席,心中倒有几分高兴,淡淡对小鱼道:“小鱼,我们不用上船了,回船舱吃饭。”“好好……漂亮姐姐,小鱼姐姐等我一下。”宁儿不客气地拿了桌上的一笼的大闸蟹:“好烫……”小鱼还未在划走,彭宇笑道:“小鱼,你白日落水了。”宁儿尴尬道:“是我与小明不小心掉到湖中,害小鱼姐姐掉到湖中。”彭宇侧目,邪笑对暝烟道:“那余宗主送暝烟姑娘那件红绫石榴裙呢?”小鱼不好意思道:“是我不小心,扑倒在暝烟身上……”小鱼忙停口,若是在说下去,只怕余祐与陆雍都要浸在醋缸里。“大闸蟹需加了醋才好吃。”彭宇斜目,笑道:“如果你两不上来,姐姐可要被酸死了。”小鱼自小就听姐姐的话,便与暝烟登船。两位少女刚站稳,彭宇索性让船开走了。小鱼与暝烟并肩坐下,余祐与陆雍两人醋味满满。彭宇倒是从未吃醋过小鱼对暝烟的情愫。彭宇自小是一位假小子,虽不爱男装,可总是轻装便服的她,怎么受的了,像布偶一样被妹妹打扮着。虽暝烟也不是十分喜欢被小鱼日日打扮,但与小鱼相处,暝烟总是心中有一丝暖意,虚浮缥缈,像是姐姐对妹妹的亲情,暝烟总是害怕,这一份情愫终有一日会消失。彭宇对着暝烟打量着道:“暝烟姑娘,在场的人之中,只有我是真想要过你的性命。”“是因为你杀了瑞子。”暝烟道:“彭宗主是与钱小姐自小一起长大的吗?”彭宇对着湖面道:“我与瑞子,是在此才认识的。”“瑞子是一位好姑娘,她是想寻找她的妹妹,才去西面的。可她没带回她的妹妹,然而她自己的性命却没了。”暝烟道:“是我师傅杀了钱姑娘的父亲,而是我杀了钱姑娘,如果彭宗主想要替钱姑娘复仇的话,我可以把我的性命给出。”余祐一怔,如果彭宇出手,他要不要同彭宇打一架。彭宇笑道:“在下当初既然与独孤达同意,放过暝烟姑娘的性命,在下当然不会再取你的性命。暝烟姑娘与我都是言而有信之人。”她斜目向余祐,至于余祐会不会言而有信,彭宇没有十足把握。余祐道:“彭宇,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那日瑞子与我在湖上说了一个故事,我想把那个故事说出。”彭宇朝南道:“千百年之前。江南之地有两个国家。”“北面的吴国,南面的越国。两国之间的故事,大家若是无事,我说出。”彭宇对着余祐道:“历朝历代,皆是北方的王朝统一南方的王朝。但在南方例外。虽是吴国一直强于南面的越国。可最终是越国吞下吴国,可知为什么呢?”宁儿道:“越王卧薪尝胆,吴王迷恋上东子郑旦两位美人的故事。”彭宇一笑道:“吴王早年励精图治的决心,不比越王差,两位女子就能让一个国家灭亡吗?”彭宇道:“吴越之中一直盛传着人鱼的传说。只是在久远的故事,过于鬼魅,令人怀疑是迷信。”宁儿听的入神,好奇道:“彭宗主能把那故事说出吗?”人鱼(下)彭宇道:“痴情女子负心汉。”“东子之所以那么美,她并未凡人,而是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