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苏沅脸上发烫,有些紧张地问道。刚刚自己好像忘记锁门了,该不会自己换衣服的全过程都被秦灏看见了吧,苏沅想到这里,脸上泛起了一层薄红。“一直跟在沅沅身后呀。”秦灏轻笑一声,走过去将人抵在了衣柜上,低声说道。苏沅的脸不断冒着热气,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居然偷看人换衣服?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擦过,苏沅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乱跳,没一会儿脸上就像煮了开水似的红透。“呵呵,不逗你了,过来,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秦灏伸手捏了捏眼前粉白圆润的耳垂,轻笑道,将人拉出了衣帽间。“什、什么东西?”身上逼人的气息终于离开,苏沅松了一口气,又被秦灏拉着到了房间。“打开看看,新婚礼物。”秦灏拉着人在茶几前站定,拿过桌上的长形礼盒,递到了苏沅手里。“这、这是什么?”苏沅有些疑惑地接了过来,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卷画吧?苏沅不知道盒子里的惊喜有多大,有些迟疑地将包装拆开,里面还有一个古典的木盒,右下角刻着送给苏沅的小小字样。苏沅看见了这一排小字,抬头冲秦灏笑了笑,小心地打开了礼盒的盖子。一股墨香传来,好熟悉的墨水味,苏沅突然有一种预感,拿着盒子的手开始有些微微颤抖。看着陈旧的宣纸跟卷轴,苏沅意识到了什么,眼眶渐渐泛起了一股酸涩感。苏沅几乎是颤着手拿出了那卷画,手中的木盒被秦灏接着,苏沅小心地捏着卷轴将画展开,画中正是自己此刻最想念的人。这是他送给爹的画像,他还记得那股淡淡的墨水味,因为那是他跟元福特制的墨水,里面掺着独特的茉莉花香。画像为了保存得更久,已经镀上了一层蜡,苏沅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张慈祥又熟悉的脸,眼泪终于忍不住大滴大滴地往下流,肩膀细细得颤抖着。秦灏无声地将人揽进了怀里,轻拍着背安抚着。“谢、谢谢你。”苏沅靠在秦灏的怀里痛哭,他送给爹的画像居然被秦灏找到了,起码他有了念想,看着画像,就像爹也生活在他身边。苏沅没问秦灏是怎么找到这幅画的,又是怎么知道他爹就是苏文博的,秦灏就是有这样的神力,一起都会变得奇迹。苏沅擦了擦眼泪,突然笑出了声,捧着画像珍惜地卷了起来,再小心地放进了盒子里。“谢谢你,我没想到这幅画像居然还被保留了下来。”苏沅感动地摸了摸眼泪,抱着盒子笑了笑。“这已经是令父现存的最完整的一副画像,其他的没有找到,对不起。”秦灏低头勾了勾嘴角,伸手在苏沅的脸上摸了摸,有些歉意地说道。苏沅摇了摇头,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他给了自己太多,远远超出了合约秦灏该给自己的部分。苏沅默默地将这些记在心里,要是找到回去的办法,他一定会在那之前报答完秦灏的恩情才好。“没关系,你对我这么好,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没事,想报答的话,生一个宝宝怎么样?”秦灏低笑着环住了苏沅的腰。“生、生宝宝?”苏沅一脸黑线,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是怎么回事?居然还捏了捏!“当我没说要报答的话!”苏沅一想到自己挺着肚子的场景,一把将人推开,气鼓鼓地说道。“不生宝宝也可以,那我想天天……”秦灏低笑一声,将还湿着眼眶就炸毛的人拉进了怀里,低声说道。听见秦灏后面的几个字,苏沅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脸上微微发烫,怒视了秦灏一眼,气鼓鼓地抱着他爹的画像。“想都别想!”要是真的像秦灏说的那样满足他,那自己岂不是……苏沅红了红脸,不敢再想下去,警惕着身后的秦灏,将怀里的盒子小心地放进了属于自己的暗柜,爹的画像一定要仔细放好才行。“待会修齐就来了,独幽已经帮你装好了,待会让曹震跟着你一块过去。”秦灏也换上了西装,一边系着袖口看着认真放东西的苏沅说道。独幽?苏沅关柜子门的手一顿,这才想起来独幽是秦灏之前带自己看的那台琴。“独幽就不带了,要是弄坏了就可惜了。”苏沅一边收拾自己的小背包,一边回应道。“弄坏了也没事。”秦灏笑了笑,招了招手示意苏沅过来帮自己系一下领带。“那可不行,独幽这么珍贵的琴,就让他放在家里吧。”苏沅放下手中的背包,跑过去帮秦灏系着领带。之前秦灏教过自己怎么系,所以苏沅动作麻利很快就系好了,轻轻拉了拉觉得适度便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