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栋楼都比路有逾大十几岁。
一个房间也就十几个平方,厕所和厨房都是二房东重新隔出来的。
通风不好,还潮湿,见不着阳光。
在外面晒个贴身衣物都怕被偷,是真的有变态专门偷,不管男女老少。
屋子里潮湿晒不干,大家都只能拿到公共阳台晾晒。
“那你想住哪?”
盛明坞不了解什么叫筒子楼,但也没兴趣了解。
“帮我租个房子,最好是两房一厅,或者你有多余的房子也行。”
“我没有。”盛明坞连忙否认。
他才不信路有逾没地方住。
路家怎么说也是个豪门,给儿子买几套房子的钱还是有的。
无非是路有逾脾气古怪,和家里人关系不好,自己赌气跑出来。
“行吧。”路有逾也不纠结。
“那再我找到合适的住处前,我要暂住酒店,这个费用……”
“我让陈间帮你先定一个月行了吧?”
盛明坞就怕被路有逾赖上。
“好,盛大少爷开口,也得是个五星级水准吧?”
“还有一件事。我的住院费和医药费……生病是拜路大少爷所赐,所以……”
“……知道了。”
盛明坞怕再继续和路有逾待在一个房间,他会被气死。
匆匆应下后,他甩门而去。
房门“砰”地一声巨响。
听得出是攒了一肚子的气离开的。
*
“晏总,我是您的秘书乔米书。”
乔米书有些惆怅,新任总裁哪里都好,就是脸盲有点严重。
已经三个月了,他每天都要重复一样的话。
“你怎么换发型了?”晏无虞的语气带了点指责。
乔米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