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宗,苍溧山。玉泽尊长一脸深沉,望着底下一众黑压压的弟子。“我想大家也知道紧急召回所为何事?邪祟凶险,已有弟子牺牲,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不得不召回你们。”云涵煦跪倒在地,双手捧剑,语气沉重:“师尊,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师弟,实在不配为新月剑派的大弟子。”他自诩甚高,却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涵煦,这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原本玉泽只是希望借此选拔出优秀人才,只是这紫月宗一代不如一代,到他的弟子这一代,除了大弟子其他都不堪重用了。“我带回了小师弟的尸身。”“好好安葬吧!”玉泽不忍再看,这是他最年幼的弟子,他怎么可能不难过。从紫月宗出逃的十只邪祟,他心里有数,他们的实力不过尔尔,即使是弟子们一开始遇到的邪祟,也不至于会如此难以对付,以至于伤了性命,因此他极为不解。好在云涵煦后来又捉住到了一只邪祟,玉泽准备研究一下,这邪祟们突然实力大增的原因。他环顾了四周,发现少了流月剑派那几人。“元崇,你的弟子为何还没归来?”“师兄,他们应该还在路上。”这时大殿门外出现了迟迟到来的三人,南暮烟气喘吁吁,她点心都没来得吃,一路御剑而来,“尊长!尊长,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玉泽尊长心中本就不快,这几人还迟迟未归,不由脸色一黑,“你们怎么总是在拖后腿。”大殿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南暮烟心中不快,大胆直言:“尊长,这你就说错了,我们可是在捉邪祟的路上赶来的,您不体谅一下弟子们的辛苦,竟然还在此指责我们,唉,弟子甚是心寒啊。”她落寞的叹息,又拍了拍腰间挂着的好几个收祟袋。他们来回来的路上,路经一座村庄,发现那里的人都感染了瘟疫,观察后才得知那是一种邪祟,专门可以传播瘟疫,这才又在那村庄耽误了几日。玉泽尊长失了面子,但心中更多的是忧伤,也不愿过于纠缠,只是摆了摆手,“罢了,罢了。”“除了涵煦捉到了一只邪祟,其余弟子可有收获?”众位弟子摇了摇头,新月的大师兄都只能捉到一只,他们便更没有实力了。他可是公认的修魔天才,冰水双魔根,手持灵犀剑。“尊长,我们也捉到了两只。”南暮烟上前放下了收祟袋,“还有这袋子里的并不是紫月宗出逃的邪祟,实力却不容小觑。”一片哗然。这流月剑派明明是个废柴剑派,怎么可能捉到那么多只邪祟。“他们是不是作弊了?”“是啊是啊,明明新月的大师兄也只能捉到一只,就凭借他们几个……”柳元崇眉头一紧,“我流月弟子不会做作弊之事,况且我一直待在师门尚未出去过,又怎么可能协助他们作弊。”底下窃窃私语,云涵煦环顾四周站了出来:“我可以作证,我亲眼看到他们捉住的。”“大师兄!”“涵煦,你为何要替他们作证!”大山扯了扯他的衣角,“实在没必要。”其中一名弟子想到当初在邪祟的刀下,差点被放血,他颤颤巍巍地喊道:“确实是他们捉到的,他们还救了我的性命,我也可以作证。”玉泽了然的点点头,看向南暮烟他们的眼神略显复杂,“流月剑派的几位弟子,还有涵煦,你们跟我过来,其余弟子可以散了。”众位弟子四散而去。玉泽尊长一脸愁容,领着他们进入了殿内。南暮烟虽然来过这里好几次,却从来没有进去过里面,她看着经过的小花园种满珍奇异草,就连池塘之中还有少见的并蒂莲。旁边的木笼里还有嘶吼的魔兽,只是看到了南暮烟进来后,都夹着尾巴躲在了笼子的角落里。“魔兽凶猛,你们可要小心。”玉泽尊长还在提醒他们,却发现那些往日不服从管教的魔兽,如今一个噤若寒蝉,瑟瑟发抖,实在稀奇。“没关系的尊长,我觉得这魔兽还挺可爱的。”她指着一只形似龙的魔兽,体型却比真正的龙要小得多。玉泽尊长将他们引进室内,便开始询问他们捉邪祟的过程。南暮烟自然是把捉硕鼠的那一段稍微改编了一下。玉泽捋了捋胡须,点点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不该如此小瞧你们。”“此次是我有失考虑,才让你们身处于险境之中,好在你们化险为夷,不然柳师弟不知要如何责怪我呢!”他嘲讽地说道。忽而,又想起了,出意外死去的小弟子,“可怜了我的弟子,却命丧于邪祟手下。”孔修竹道:“尊长,你也不要太难过了,那邪祟真的邪门得很,我也出过不少次任务,可是这样邪祟真是第一次遇见,万物生灵,皆有其运行规律,我也不会想到我们吃猪肉,竟然会让猪的怨气成为邪祟,就好像,就好像……”,!柳元崇面色一沉,“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收集怨气,合成了邪祟对吗?”沈夜白一开始就有疑惑,似乎从虚海村开始,就有人一步一步诱导紫月宗的弟子。这次发现这只邪祟之后,他又产生了疑虑。传播瘟疫的邪祟名为“猖”,这种邪祟是早些年他跟随师尊下山捉住的,那时候,猖根本没有这种实力与他们抵抗,即使是那时候初入师门的他,也轻易收服了猖,别提是现在的自己了,他的修为已经在这些年得到了更大提升。可是猖被关押在紫月宗,实力较为以前更为强大,这一次瘟疫肆虐了整个村庄,刚出逃的它应该虚弱不堪,不应该有这样强大的怨念导致几百人感染。“说起来确实奇怪,猖明明只是一只中等实力的邪祟,经过百年关押,也应该退化了不少,可这一次收服他却颇费了一番周章。”“师尊,莫不是其中有何阴谋?”沈夜白望向了柳元崇,却发现他也一脸凝重。玉泽尊长长吁短叹:“唉,这一次让你们单独过来,就是为了和你们商讨此事。原本我制定这个比赛,是清楚的知道这些邪祟无法伤害我紫月宗弟子,即使受伤,也落不到一个惨死的地步,可如今事态发展却如此严峻,让我不得不怀疑,是否有人从中作梗。”难道是那个黑袍人?南暮烟心中一惊,南家灭门,硕鼠屠杀葛家上下,无不与之有关系,可她只从他人嘴里听到过黑袍人,却从未与之交手过,其中肯定有着更大的阴谋。云涵煦也开始怀疑起来,确实这一次遇到的邪祟比以往遇到的更为强大,而且他们去虚海村也是一个意外,本来他们是准备往其它方向行动的,可是一位弟子却提出不同意见,引导他们去了虚海村。那位弟子,如今却不见了踪影?他也感到了不对劲。云涵煦上前抱手:“师尊,此事确实不对劲,弟子愿意查明此事,为小师弟以及其余受伤弟子报仇!”“涵煦,为师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此次事件凶险,已不是你可以独当一面的了。必定是有人趁机作乱,壮大了邪祟的实力,而此人,肯定比那些邪祟要更强大!不是为师不信任你,而是怕你有去无回。”云涵煦落寞垂眸,他一生为了剑术,为了成为魔尊至尊,可如今连区区邪祟都对付不了,甚至,技不如人……南暮烟纤弱的背影正在他眼前,他一时心中复杂。那日并未及时救她,对她已充满愧疚,如今见她更是愧不敢当。“师兄,不如让我来处理此事吧!”柳元崇一脸平和的说道。在他的循环的梦中,却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邪祟却是在仙魔大会上趁乱攻击了魔域的魔修们,没有这么早就开始伤害紫月宗魔修,如今一切的发展都开始变得不同……难道是因为他的小徒弟?因为烟儿的出现,一切才会提前发生,若是那些邪祟在与之前梦中情景一样,勾结仙门之人血洗魔宗,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必须先将这些邪祟扼杀,并调查出真相,这样才能不再重蹈覆辙。“元崇,你刚回来,就又要将这众人托付与你,我实在……”“师兄,紫月宗一大堆事务等着你处理,如今宗门中,除了我有实力与那些邪祟一战,还有那些长老有实力,恐怕是连我的徒儿们也不如。”“……”这柳元崇好端端的又开始炫技了,玉泽被怼得无语,确实如此,他们这一辈,只有柳元崇实力最强,只是他喜好四海云游,而且诸事不管,如今不知为何却积极起来了。“元崇,既然你愿意处理此事,我也就放心了,是紫月宗的弟子随你差使,务必尽快处理完此事,了去心结。”“是,师兄请放心。”“对了,栖梧山如今已完工,你们可以去看看还满意否?若是不满意,可以再做修改。”想到此事,玉泽郁结的心变得更难受了,为了按照他们的要求重建栖梧山,耗费了紫月宗的大量资金,如今又有求于人,他只能舔着老脸说些好话。“多谢。”柳元崇面无表情,对此没有意外。待他们师兄妹三人来到重建后的栖梧山后,南暮烟眼前一亮,连门前的流月剑派四字都更加威武了,引入眼帘的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与那新月剑派有过之而无不及。“不错,不错!”孔修竹兴奋的看了一眼厨房,现在的厨房按照他的要求,比之前大了好几倍,灶台,砧板,刀具,一应俱全,“这厨房是不错的,只是可惜了我收集的那些书籍。”想到他珍藏的美人图,被那肖子尧毁于一旦,心中隐隐作痛。好在,这次去凡界,他又在书馆买了不少好书,新建的房舍又有个专属于他的书房,可以好好收集这些藏书了。想到此处,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二师兄,你在淫笑什么?”南暮烟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我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搭理我。”“没有,只是这书房建得太好了,我好:()团宠小师妹手握黑化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