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一脸狐疑拿起根肉串:“为什么不直接去店里吃?”
邬北头也不抬:“省时间?带你去个地方?。”
林觅尝了下,没有之前的咸。
一连吃了快十?串,林觅拿纸巾擦了擦手指上的烧烤油渍,倾身搂他后座枕:“你也吃点吧。”
邬北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她:“我不饿。”
“那你还点这么?多。”
邬北挑了挑眉:“也不知道刚才海边谁非要抱我脖子不撒手,我只能负责把她喂饱了。”
林觅听出他话?里有话?,耳朵红得很明显。
回到后座一串接着一串吃。
大概是拐到小?街道的时候,她通过沿途风景,认出这是那条去奶奶府上的路。
邬北说:“你明天上午没有课,正好能去林府住一晚。”
“为什?么?我们?……”
林觅忽然?顿住。
出事前不久,林靖书被林老太太病危之辞叫回了林府,她却没有从任何一人口中套出此行目的。
父亲在她初中净身出户,资金链与林家分开成为两个个体,以?至于林觅考虑问题时并没有将?双方?牵扯到一起?。
记得奶奶说过,只有她能帮自己的儿子。
而至今都没有水花溅起?。
除非,谈崩了。
林觅脑子里有了整件事的雏形。
既然?母子间?有过交流,那么?奶奶大概率知道父亲是因什?么?而破产。她知道后就能从上往下,同时从基层往塔尖推,找到中间?人的线索——
极有可能是造成父亲破产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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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叔双手杵着拐杖候在林府前门,等到车辆停稳了,他才朝下来的两人微笑点了点头。
郊区的气候比城区寒冷许多,白似雪的山茶花瓣片层层叠叠,悄然?在大宅挺立叶头,花瓣里点缀着嫩黄色的花蕊。
山茶花有许多颜色,老太太唯独偏爱于白山茶的含蓄优雅,将?它栽种在宅院最醒目的一隅,以?此来协调各类花蕊的品性与精髓,不企图艳压群芳。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如此,林府的气氛比上次来时萧条许多。
林觅与翁叔寒暄两句,选择入府直奔主题。
邬北也只是跟在后头走?,看着她背影无声笑了。
认真的模样更让人爱。
林老太太约见客人的规矩多年犹在,茶桌上斟了上好的黑茶,老人家坐在后边一动不动,直至听见雕花木门被推开的声响,终于有了点反应。
屋内只点了几支古品蜡烛,灯光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