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车的对决僵持到下一个大道路口,此时东方微白,道路边断断续续有商贩推着自家种植的蔬菜前往菜市场。
在黑车们疏忽一刻,大g若离弦之箭般冲出了夹击,通红的尾焰带过一道裂弧。
几辆车被作用力卷动,互相?撞得四仰八叉,车头?车屁股剥离一地碎壳。
…
片晌过后。
唯一一辆毫发无损的黑车上踏出一只高级皮鞋,点地。男人躬身下车,卡其色风衣在微风中挺拔而优雅。
他摘掉墨镜,牙齿狠狠咬了下镜腿。
那是一张林觅见?了无法释怀的面孔,不过她此刻已?经随大g扬长离去,再见?便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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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变成熟悉的景色,旭日洒在北面巷口,这一块住的全是街坊邻居,出门熙熙攘攘招呼聊天,相?伴走入当地老字号早餐店。
留林觅独自一人在车后座。
她听着自己心脏扑通扑通跳,也?不知是彻夜未眠后的神经紧张,还是一段新关系展开后的手忙脚乱。
邬北买完早餐回来,脸上未见?疲态:“米粉、豆浆、茶叶蛋,还有根油条,吃不完给我。”
林觅低声道谢,胃液反酸得厉害,吃完一整颗茶叶蛋才稍微好转。
邬北在早餐店那头?随意对付了几口,西装寸头?形象过于惹眼,他却像看不到路人目光似的站在街头?。
低颈拆开一包新的中华烟盒,咬上一只,然后随手将剩余的撂进?垃圾桶。
意味明显,做法铺张。
林觅只瞥了一眼,收眸慢慢吃完剩下的早餐。
自认没和他熟到“吃不完给我”的地步。
邬北等?一身烟味在外头?散去,手臂搭在车沿问她:“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林觅喉管一堵,手拳放在嘴前忍了两声呛,喝口豆浆往下顺了顺。
声音听着有点沙哑:“急什么??我还在吃饭。”
邬北语调混不正经:“等?你下辈子投胎做男人,就知道喜欢的女孩在身边,自己还像个懦夫样不敢越界有多难受了。”
他从不是循规蹈矩省身克己的人,现在却生怕触一点儿?红线把到手的宝贝放走了。
更何况。
邬北偏开头?轻笑了下。
这种细水长流的感觉也?不坏。
清晨老爷子练功吆喝的声音从公园传来,伴随嘈嘈鸟叫声和环卫工人扫把扫落叶的刷刷声,恬静又安逸,让人心定神宁。
林觅想了想,弯身换上提前放在后座的运动鞋,把吃完的早餐包装袋系好,下车扔进?垃圾桶。
“我想去公园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