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虞锦绣起身下床,光着身子走出房间。重重的关门声吓的许卓浑身一激灵。
房间里只剩下许卓自己,他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如坠冰窟。“啪!啪!”
无尽的悔愧袭来,许卓狠抽了自己两记耳光,却也已经于事无补,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许卓,自诩为世界上最爱女友的男人,就在女友的隔壁出轨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刚刚怎么就如同着了魔一样只顾得发泄?自己以后要怎样面对嬴棠?还有什么脸跟她在一起?
想到嬴棠,许卓更是心如刀绞。
夜已深,人未静。
等嬴棠清早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客厅,餐桌上的残羹冷炙已经消失一空,上面放着一张字迹潦草的纸条:
“棠棠,我去上班了。”
嬴棠随便收好字条,强忍着酒后的不适刷牙洗脸,忙活完之后才感觉自己终于清醒。
这才发现卫生间里晾着虞锦绣昨天穿的裙子,还有一套陌生的内衣,应该也是她的。
“虞姐,快起来,该上班了。”
嬴棠回到卧室,推了虞锦绣两下,被子不小心滑落,露出的是一具干净清爽的雪白肉体。
嬴棠呆了一下,问道:“虞姐,你昨晚上去洗澡了?”
虞锦绣艰难的睁开双眼,略有些虚弱的道:“我半夜起来冲了个凉,现在头疼的难受,你自己先去上班吧,我躺一会再去。”
“啊?那怎么行?”嬴棠急忙道:“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虞锦绣摆摆手道:“我没事,你别闹我就行了。今天早上有一个委托人要过来,你快去接待一下。放心吧,都是小毛病,我一会就好了。”
嬴棠试了试虞锦绣的额头,并没有高烧的迹象,这才稍稍放心。
想了想道:“那我先去律所,你要是难受就给我打电话。你的衣服已经干了,我一会帮你拿过来。”嬴棠转身去拿衣服,口中继续说道:“抽屉里又止疼药,我一会找出来,你吃一片。”
“棠棠,不用找了,我不吃止疼片,那东西吃多了不好。”虞锦绣紧了紧被子,闷声道:“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就行,别的不用你操心。”
“那行吧,你先自己躺一会,要是还不好的话,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嬴棠帮虞锦绣拿回衣服,满心担忧的去了律所。
再说许卓这边。
昨晚上虞锦绣离开之后,愧疚和后悔折磨的他根本无法入睡。
等窗外泛起鱼肚白,许卓干脆起床,默默的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
趁着嬴棠她们还没睡醒,胡乱留了张字条,便逃也似的出了家门。
茫然的走在清晨的大街上,许卓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坦白吧,怕嬴棠跟他分手;隐瞒吧,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
爱情已经不纯洁了,难道还要夹杂着欺骗吗?
再说这事真的能瞒住吗?
虞锦绣虽然说不会告诉嬴棠,但万一呢?
万一嬴棠知道了呢?
主动坦白还能争取宽大处理,要是等嬴棠发现的话——那就更是什么都完了。
许卓漫无目的的走在路边,大街上的车由少到多,逐渐热闹起来。
他忽然想起自己还要上班,抬起手腕看了看,才发现手表竟然也忘带了。
这块手表是表白成功之后嬴棠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他一直不轻易离身,没想到今天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
想起嬴棠——不行,不能想了,越想越是绝望后悔。
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略带沙哑的说明了目的地,许卓瘫软在后座,这才感觉到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