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最近也有一点小烦恼。
最近她陪着季念去了好几次晚会。
去一次季念给她买一次礼服——都是六位数的价格——穿完一次就不会穿第二次,而且不穿了还需要挂起来保养。
她根本没那条件。
“要不我还是穿上次那件吧?”有次连月说,“反正没人注意——”
“怎么可能没人注意?”
季念恨铁不成钢的弹她的脑门,“你脑袋瓜都想些什么呢——要是让你一件礼服穿着出席两次,我爸会被人怀疑要破产的!”
“额——”连月捂着脑门,貌似有点理解他妈咪那满满一层楼的华服了。
“可是衣服太多了我装不下了——”她说,“阿姨怎么不去参加这些晚会呢?”
明明他妈咪才是正宗的天意董事长夫人呐,老让她这个临时工做外援不好吧?
“我妈不喜欢这些场合,”季念说,“她尤其不喜欢和我爸去酒会——据说我还没出生前,她第一次陪我爸去酒会,我爸就把她整惨了——所以现在她对陪我爸去酒会有严重的心理阴影,怎么喊也喊不动的。”
“不会吧?”连月疑惑。季总给人的感觉是深爱着她呀——还会整她吗?
“所以我就经常说我爸是自作自受,”季念说,又看看她,笑,“衣服装不下——那要不要我给你买套房子来装?”
“不要。”连月给了他一个白眼。
“阿姨不肯去,那后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连月又问。天意总要有个女主人现身呀。
“还能怎么办?”季念苦笑,“现在能让我去顶的场合不都喊我去了?必须要我爸露面的——还能怎么办?还是让我顶上呗——难道他还敢带别的女人?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这真是个被宠爱了一生的女人啊。
只想享受权利不想承担义务——那就不用承担了。先生忍让,儿子体贴,全都把她的感受放在心尖尖上。
真的好嫉妒呀。
连月捂着胸,感觉自己又要黑化了。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
夏天到了。
连月这几个月狠忙了几波,挣得当然也不少——七月底的时候她接到公司通知,说她去年还有十天年假没休,最近不太忙了就赶紧休一休,公司明年休假政策要调整,不休就作废了。
她去找季念,季念苦笑摸她的头,“最近真的走不开——”
天意越来越多的事交到他手上,他真的很佩服父亲以前是怎么撑下来的——而且还能抽出时间陪妈,而且还能看起来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就觉得自己累的像条狗。
“那我就自己去玩咯——”连月翘着二郎腿坐在酒店套房的沙发上,故意逗他,“我要先去丽江,再去西双版纳,再去——”
“老四你还要不要脸?”
一个含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沙发后面,“你猜我一下飞机就看见了啥?你居然有脸在节目上自称是妈心里最帅的儿子?你还要脸不要?你看着我,你看着我这张脸,看看,看看,你看着我这张脸你还说的出来这句话吗?”
“你的良心痛不痛?”
“我呸,我反对你的言论——明明我才是妈咪心里最帅的儿子。”
连月早就回头看见了熟悉的人——一身风尘仆仆的味道,好像又长高了一些,也没有以前那么白了。几个月不见,好像长大了不少。
他居然回来了。
季念皱眉,“喻恒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今天回国,你不去机场接我不说——还不在家等我,他们说你在酒店——,”喻恒看了一眼连月,慢慢笑了,“我就说和哪个狐狸精在酒店鬼混呢,原来是连月姐姐啊。”